第(2/3)页 家里有个药罐子,徐白芷对气味很是敏感,平日里对空气的需求也很苛刻。 “我是狱卒,牢里的腐臭味,见谅。”许舟抱拳。 “不是。”徐白芷摇摇头,这不是牢里的腐臭味。 许舟一怔,又道:“死人味。最近我和几具尸首待在一起,开膛破肚,身上难免染上一些。” 闻言,徐白芷身子微微一颤,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 可屋中的青雀反应极大,小脸紧绷,瞳孔瞪大。 连忙将临街的几扇窗户全部都打开。 屋内,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许舟在寻思,对方找自己来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为一个老酒保寻仇? 冷静片刻,许舟试着开口:“不知徐姑娘找我来,有何贵干?” “你知道的。”徐白芷淡淡道,所言不明不白。 许舟瞄了徐白芷一眼……搁这儿跟哥哥打哑谜呢。 他抬手捋平袖口上的褶皱,然后手指无意间落在小案上的刀鞘上面,轻轻地敲打。 这般动作自然落到徐白芷眼里,心里呵呵一声:吓唬我吗? 许舟确实在吓唬对方。 官商有别! 商贾再厉害也只是商贾,遇见带刀的官差,还是要绕道走路。 被人拿捏住把柄,许舟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想试着吓吓对方,说不定就有奇效。 二人暗中的较量如火如荼,侍女青雀在旁看的揪心。 若是她,她会直接言明今日之目的,不会像自家小姐一眼跟许舟打哑谜,看的好生令人揪心,头痛。 “来这儿的路上,我遇见了一桩趣事。”许舟故意岔开话题。 “哦?不妨说来听听。”徐白芷眨着美眸,拾起茶杯放在唇边。 许舟想了想,道:“方才我在街上瞧见,一衙门小吏和酒楼大掌柜起了冲突,二人大打出手,打的头破血流,还惊动街上的捕快,双双被缉拿回县衙。” “为何?”徐白芷问道。 许舟微微一笑:“当时我也十分奇怪,就四处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那小吏是为了给家中发妻讨回公道,不得已跟酒楼大掌柜起正面冲突。” “小吏家庭和睦,家中有位性子软的发妻,发妻平日里做点小买卖为生,酒楼大掌柜是个色鬼,时常上门叨扰,调戏。小吏得知后,气不打一处来,故上门讨要说法,可能是言语过激,行动过激,导致双方大打出手。” 故事讲完了。 许舟希望徐白芷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他不是有意跟徐福记过不去,而是事发有因,只是为了给芸娘出头。 芸娘性子软,害怕钱大钟,害怕徐福记,可他不怕。 徐白芷听罢,轻声道:“这个故事可不怎么好。” “我觉得挺好。” “好在何处?” “那小吏是个人,也是个丈夫!” 若被人欺负上门,忍一时倒也无妨。 可若家中的女眷被欺负,想来是个丈夫都不会忍耐。 “你都说了,言语过激,行动过激,最终小吏还是有他错的地方,错了就该道歉或者补偿才对。” “什么补偿?”许舟顺口就问。 “不肯道歉?”徐白芷看向对方,反问一句。 许舟点点头。 这事不能道歉,他也绝不会道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