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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顾荞眼神有些空洞茫然的样子让秦禹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邢菲，麻烦你去准备一些参鸡汤，谢谢。”

    邢菲是聪明人知道秦禹这样说是为了支开自己。

    “好的秦医生。”

    离开病房之前还多看了顾荞几眼，眼底满是担忧，她总觉得顾荞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病房里只剩下秦禹和顾荞两人。

    顾荞几乎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秦禹的手臂。

    “秦医生，那种感觉又来了，乌云，乌云又来了。”

    秦禹耐心地开口引导着顾荞：“深呼吸，来，深呼吸，然后想象自己现在是在一片竹林里漫步，四周都是沙沙作响的竹叶。沉浸，想象，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荞嘴唇微微颤抖，她想要努力挣脱那种感觉，却发现自己越是挣脱，就越是往里收紧。

    “不行……我不行……”

    “顾荞，相信自己，相信我，可以的。那你想想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际，天空和雪地连成一片……”

    秦禹换了个场景，想要帮顾荞迅速平复情绪，然而当他说到想象雪地的时候，顾荞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出车祸的那天，她流出来的血染红了雪地，一朵朵扎眼的红花蔓延着，刺痛着她的眼。

    “雪地里……雪地里都是红色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比起刚刚，顾荞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秦禹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下来。

    在这样下去，顾荞旧疾复发，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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