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短短两天,城东又多了三十几具尸体,可解药的事情依旧一筹莫展。 景川堂刚从城东归来,就看见权酒趴在草药桌上睡着了。 桌案上是一张张墨迹干净的药方,被主人否定以后,揉成一团扔在角落。 女人穿着蓝色的男子长衫,睫毛紧闭,趴在桌案前睡得正熟,连他进入帐篷都没有任何察觉。 景川堂没有叫醒她,盯着她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变了很多。 在没有去边疆之前,他是见过“朱颜”的。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正命令太监宫女学狗叫,一群人趴在地上陪她踢球,只要有一个人的高度超过她,她就让侍卫把人拖出去斩首。 嚣张跋扈,暴戾无情。 那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归京的晚宴上,她躲避面首的动作充满嫌弃,眼神灵动干净,和儿时阴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 “朱颜,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这次归京,他是打算谋反的。 千秋国不需要一个残暴不仁的君主,她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经过几年的谋划,景家的逼宫计划已经趋近完美,就等一个契机,就能拉朱颜下马。 失去帝位的她,没有任何人的庇佑,还会像现在这般淡然自若吗? 权酒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经点燃了油灯。 “醒了?” 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权酒从桌上起身,肩头的白色狐皮披风从肩头滑落,她急忙伸手握住,一眼就认出这是景川堂的披风。 “我睡了多久?” 景川堂:“一柱香的时间。” 她离他很近,身上淡淡的草药幽香飘进他的鼻腔。 权酒捏了捏发酸的眉心:“我先回去洗个澡。” 忙着研制解药,她自己三天没有洗澡了。 权酒刚走,景川堂就出帐篷透透气,迎面走来他的副将陈康。 “将军,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不见酒兄?” 景川堂:“找她有事?” 陈副将拍着肚子笑了笑: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兄弟们听说酒兄弟医术高明,都打算找她看病,现在估计已经冲进酒兄的帐篷了……” 景川堂闻言,脸色大变。 他手下的兵他最清楚,久居军营,一个两个都没羞耻心,在误以为朱颜是男人的情况下,就算知道她在洗澡,估计也只会冲进去一起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