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府邸(四合一,八千字)-《我真的是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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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坤在心中也暗自发狠,不要怪我有私心,你素丹不也是包庇你家弟弟葛丹!抱有私心?

    要是把葛丹扔给觉尔察家处置,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老爷,奴才为你添茶水。”    这时一旁的包衣见多尔坤身旁的茶水空了,恭敬的说道。

    本来一句平常的请示,但谁叫现在多尔坤正处于怒火中烧,    顺势就把茶杯砸到那奴才头上。

    “不开眼的东西,拉下去,给我张嘴!”    那奴才也不求饶,重重的给多尔坤磕了两个头,便被拖了下去。

    啪啪几掌下去,那奴才嘴角很快就被抽出血丝。

    掌刑的奴仆抽完后,    给那受刑的奴才递上了手帕,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受刑奴才接过手帕很快擦干了血迹,彼此之前没有半点怨恨。

    都是奴才,例行公事,何必怨怼呢。

    二人一人跪着,一人站着,远远看着多尔坤,虽然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但看到他踱步走来走去,几十年的伺候,自然熟悉多尔坤平静了下来,便安心了许多。

    “你可真勇!三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也敢招惹上去。”

    “要是不让三老爷把气给撒出来,憋到最后,指不定会出人命!”

    掌刑奴仆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故意犯错,让三老爷狠狠责罚你,彻底把这邪气给灭了?”

    受刑奴仆:“没用,你看过不了多久,三老爷的脾气又会蓄满,反正我已经顶了一次了,    不会再上去了,    我要再招惹上去,指定会没命。”

    掌刑奴仆:“那怎么办?就这样等着?”

    受刑奴仆:“    是啊!等国舅爷把门烧了,咱们的人冲取出把人给制服就好了。”

    掌刑奴仆:“那鄂汉不是被煽了吗?才过两天就好了?宫里公公手艺有这么好?要是这样我都想割了进宫。都是受气伺候人,还不如伺候最大的主子。”

    受刑奴才:“想必是吧!那公公可是崇祯皇帝时就在的,割了几十年,手艺早就出神入化了。你要是真的进宫做公公富贵了,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兄弟我。”

    门内二人小声的天南海北的胡扯着。

    门外鄂汉与币岱也在商量对策。他们二人已经在商量待会进府后,如何分赃,商讨着那个人的老婆归谁。

    币岱虽然和鄂汉这样说着,但心里实在有些打鼓,毕竟是一个议政大臣的家。

    这不明不白的烧了他家大门,他还是有些怵的,就在十天以前,他在京师连屁都不是。董亮再怎么给他鼓气加油都需要时日的。

    币岱这两天虽然只是在门外胡闹,并没有忘记董亮的吩咐。搜查富察家的罪状,什么叫搜查,他不懂。

    以他的经验与人生阅历,搜查就是把人抓了,    严刑拷打一番,让他自己承认。

    至于什么是证据,    他也不懂,认为证据就是口供,毕竟十多年来,达尔岱让他认错,从来都不用收集人证物证,从来都是在鞭子下面拷问。

    有样学样,所以币岱这两天实际上是来要人的,让富察家交出葛丹,他严刑拷打一番,这罪状自然就收集好了。

    但这富察家偏偏不交人,他无奈之下,只好不分昼夜的把人堵在里面,粘杆处昨天都在董亮那里训练,半个人都没分给他。

    币岱只好去觉尔察家借人,但是动静太大,被达尔岱发现了,让他悠着点,不要做过分了,所以这两天他就只敢在门外撩拨。

    谁叫鄂汉这货竟然来了,作为那天的亲历者,币岱自然看不起这怂包。

    但鄂汉今天就是抱着证明自己的心态而来,哪能在币岱面前认怂了,于是二人不断拱火,互相抬价,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个说你这些天就拉了这么点?还是稀的!完全没有拉出气势。

    于是当众表演一番,却是只露出了鸟,其实醉温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此宣扬他鄂汉的物件没掉。

    对此币岱自然是鄙视至极,阴阳怪气一番,气的币岱当场让人拉了一粪车泼在富察家大门上。

    币岱见自己完全落入下风,于是说这个算什么,看老子的,老子敢撞门,直接杀进去!

    可怜那些家丁,强忍着臭气熏天的大门,力气自然也使不上来。到底是没有撞开大门,虽然这门没有撞开,但这面子给币岱找回来了。

    鄂汉今天本就是为了让觉尔察家刮目相看而来,自然不肯落入下风,表示撞个门算什么?他敢放火!

    而不远处,西安一直守在一处酒楼高处的包间内,静观事态发展。

    见到鄂汉真的要放火烧门,大惊之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步兵冲出去,阻止事态恶化。

    正当鄂汉提着火油在门外叫嚣之际。西安的步卒突然冲出来,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步卒,对付这些家丁自然是手到擒来,三下五初二就将鄂汉与币岱的家丁制住了。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兵?是想造反吗?知道老子是谁吗?”    鄂汉举着火把叫嚣道。

    币岱也不甘示弱的叫嚣道:“老子乃是觉尔察币岱,董亮是我六叔,你们不怕被抄家灭族赶紧把我家奴才给我放了!”他说着就抽出腰刀,朝那些步卒砍去。

    步卒见状连忙出刀硬抗,币岱全身破绽,只顾着挥刀乱武,步卒却不敢伤他,且战且退,愣是被他杀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可把在一旁观战的鄂汉羡慕坏了,他手里没有刀,只有一根火把,杀过去知道很快就会被制服,只能干看着币岱大显神威。见币岱已经杀了个七进七出,还解救出了一个家奴后,心中更是抓狂。

    币岱的刀虽然半点血没沾到,但这种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令他沉迷,边砍边喊道:“畅快!畅快!”

    那些步卒也是憋屈,换做是其他人,币岱挥刀第一下就是死人了,但眼前这位爷不说杀,连伤都不敢伤分毫。

    他们敢这样做已经是很忠心西安的表现了,就算西安下令杀币岱,他们也不敢。

    西安此时还在高楼观战,不曾露面,只要不烧他富察家其余无所谓。

    他早就看迷信方士的多尔坤不顺眼了。

    倒不是恨他如何滥杀无辜,而是恨他沾染汉习,信了什么汉人道士,你要是信真道士也还罢,关键是这道士还缝合喇嘛教、长生天,搞得四不像,这就让他更不喜了。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让弟兄们下狠手,先把人给制服了?”    手下的军官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步卒这样吃瘪,便上前献策道。

    西安看着这人半天没说话,只是冷不丁说了句:“你是不是想我富察家全族的性命?”

    那军官吓的直接跪下了:“卑职不敢!只是怕这样下去,弟兄们的命是小,大人家的名声是大!久久不能拿下,依旧会有些风言风语的!不过两个纨绔子弟,只是制服而已,不会伤他们分毫!”

    西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真蠢?还是包藏祸心?那鄂汉乃是一等侍卫,正三品!那币岱也是二等侍卫,正四品!又是天子近卫,比老子还高半格!”

    说到这里那军官冷汗直流,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现在这情形,幸好对面那两个主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想到那两位后面站着的又是以护短著称的董亮,还有已经成为皇后的董鄂妃。稍有不慎,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里了!甚至还会祸及妻儿。

    想到这里,那军官顿时有些哭腔:“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西安冷笑:“就这样磨,等那二位爷玩累了便消停了。他辱我家门在先,我们这样做也是自保,事情扯到皇上那里也有说法。莫怕!”

    那军官听到这里,心中稍安。但过不了一会,不禁连他,就连西安的脸色就剧变!鄂汉响声震天,声音传到了这里。“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把人给我放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

    鄂汉说着把一桶火油浇到自己身上!又是举着火把,顿时把在场的众人吓的魂飞魄散!

    这鄂汉要是被烧死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在场的,包括富察家肯定逃不过一个抄家灭族的命运。

    这可是皇后的亲哥哥,当朝国舅!

    被你们逼的举火自焚,这后果大家都不敢想象。

    那些步卒顿时吓傻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币岱见状,立马冲进人群将那些家丁的绳索给砍开。

    比起那些步卒,鄂汉的家丁显然更怕,解开绳索后纷纷跪在地上哭诉道:“    国舅爷!为了奴才们这些贱命使不得啊!这些人也不值得您以死相逼,爷,您把火把放下,奴才求你了!”

    事情搞成这样,币岱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有些害怕了,也软声出言劝阻:“国舅爷,使不得啊!”

    鄂汉见币岱都被自己“降服”    了,那种功德圆满的感觉直冲脑门!让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如同一个瘾君子,那能抽一口就戒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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