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走廊拐角处,躲在角落里的颜青神情黯然。 他知道自己躲在外边儿,那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缓缓来到门边,颜青蹲身拿起托盘,在他的房门外又站了许久:“淮阳,颜姨知道你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可……对不起。” 这一次,她是真的端着已经冷掉的桂花酿糖水下了楼。 靠在门上,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陆淮阳苦笑:“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一句对不起抵消,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凭着一句对不起得到原谅” 窗外高悬的弦月亦如当年那晚一般,就在这栋苍老得好似无处都散发着腐旧气息的宅子里,他儿童时期所有单纯的心绪在那一晚彻底破碎。 他六岁时,他的母亲那个永远娴静优雅的女人突然称病搬离陆宅住进疗养院,而这个颜青的女人则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 当时,他对她并不陌生,其实更该说很是喜欢。 她是母亲中学时期的同学,更是长年来的知心好友,故而在他记事起她曾经常出现在陆宅里。而在他六岁那年她则是正式搬了进来。 他的父亲说,是他的母亲委托她过来照顾自己,当年单纯的他自然是相信的。 所以,接下来的两年里他除去周末两日去疗养院陪伴郁郁寡欢的母亲外,这个女人陪伴了他所有的空闲时间。 他曾以为一切都如他父亲告知他的那般,她只是代替母亲过来照顾自己而已。 直到那个春末夏初的夜晚,发着高烧的他站在黑暗的楼上看到那肮脏恶心的一幕。 昏黄的灯盏下,一对纠缠的身影在墙上印刻出扭曲的长影。 素来严肃权威的陆长谨已褪去上衣死死地抱着一个女人,而他身下的人陆淮阳再熟悉不过。那个永远带着温暖和煦笑容的颜青此刻正衣衫凌乱,满脸痛苦却又带着满足的表情被陆长谨压在身下,近乎卑微地发出喃喃的低呼。 渐渐,他俩的衣服在纠缠中慢慢剥落,颜青白皙的肌肤应和着陆长谨略带麦色的背显得是那般恶心。 慢慢地,压住颜青的陆长谨快速地上下起伏着,在他粗重的喘息声中颜青娇柔却痛苦地呻.吟着…… 八岁的陆淮阳那时根本不不懂得他俩在做什么,可就是觉得眼前的两人令他恶心地想吐。 就站在黑暗中,他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一声满足的惊呼后偃旗息鼓,继而搂在一起又温存一番…… “真是令人恶心。” * 叮叮叮…… 陆淮阳被闹钟吵醒,瞬时睁开了双眼。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陆淮阳冷笑。 该死,又做了这个令他恶心倒胃口的梦。 看看时间,早上七点钟,他长长吁了口气后翻身起床。 没错,自那晚后他再也无法接受由颜青做的饭菜,更别说她的触碰。继而是陆长谨,以往他是很喜欢陆长谨下班回家后将他举高抛向半空的动作,可至此以后陆淮阳也绝不容许他的一点触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