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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笑了几句，秦萌把茹玥几个带上最好的雅间，就又拉住茹玥小声说话：“哎，你下午跟我说的事我真去打听了，那些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哪些事？”

    “就是李家那个公子，阴阳人的事？”

    茹玥谨慎地露出微笑：“其实我不知道。这种事我怎么能知道呢。”

    秦萌重重的叹息一声：“唉，怎么说呢，我倒是觉得，要真是阴阳人，也怪可怜的。”

    可怜？

    茹玥正在想自己该挂什么表情呢，又听秦萌说：

    “但是我干嘛要可怜他呢？他家在我们这里办四十桌酒席一分钱没付，材料费还是我们的日常流水垫的，害我们的工资拖了三个月才发，我还有父母养我，像几个掌勺师父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呢，所以啊，活该！李青山家就该是生孩子没屁眼的！”

    茹玥瞥她一眼，耐心解释：“人家不是没屁眼，是多了点东西。”

    秦萌笑死了：“嗐！反正都差不多，都是自己作的孽，要是平时做人好，出了事人家也少说几句不是？这可好，我去被单厂问人，那些个妇女恨不得围着我给我讲故事，一个比一个说得响亮，瞧好了，这事儿啊，明天就能全城皆知了！对了，我叔已经把那些个吃拿卡要的账目送给……”

    秦萌谨慎地往左右看看，重新附耳说话：“送给孙副县长啦！”

    茹玥眼睛一亮：“孙副县长和李青山不对付？”

    秦萌夸张地用口型表示：“死、对、头！”

    茹玥懂了，冲秦萌翘了翘大拇指，准备回雅间。

    正要进去，有人喊了一声：“茹老板，你这……好漂亮呀，结婚？”

    茹玥抬头一看，是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脸圆圆的，很福相。

    茹玥笑了笑：“乔家嫂子，你带小明也来吃饭呀？”

    妇女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是呢，明明，快叫阿姨，怎么了，不认识阿姨啦？可多亏了阿姨把你从粤州带回来呢，你怎么能把她忘啦，快叫人。”

    小孩咬着手指，不出声，只对着茹玥笑。

    这就是从唐自红拐卖窝点带回来的孩子，他爸叫乔忠良，银行的，孩子妈目前在家当家庭主妇，茹玥在公安局表彰会的时候见过一次，后头去农机厂办事也见过一次。

    茹玥矜持微笑：“乔嫂子，其实那个事能不提起，就不提起了吧，孩子还小，如果能把那件事忘记，其实对他比较好呢。”

    乔忠良的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头：“好的，我听你的。就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一身……定亲，还是结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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