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愿景吐到没力气,被唐颂娴驮在身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那虚弱的样子,让唐颂娴心都揪了起来,忍不住骂那个罪魁祸首:“臭小子,混球,当家里是什么地方?耍什么总裁威风?欺负自己的女朋友算什么本事,渣男!” 徐愿景掀掀眼皮,没有说话。 她觉得丢脸,被人说了两句重话而已,更难听的都听过,今儿个倒是矜贵起来,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丢人现眼。 “愿愿,你好些了没有?” 唐颂娴声音都是真切的关心,“要还是不舒服,伯母带你去医院……那臭小子真是,混不吝……愿愿,咱大度一点,别跟他计较,把自己给气坏了。” 徐愿景垂着眼睫:“伯母,我想回去。” 唐颂娴:“……” 徐愿景那样子是真的想走,唐颂娴觉得自己要是强留下来,就是作孽。 于是叫来司机,亲自送徐愿景到门口,看着她上车,车子驶远,她长长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她不顾自身安危跑去y镇,对阿深有情有义,是想跟他共度一生的。 但是今天,她的反应,总给唐颂娴一种感觉,她迫不及待想与阿深划清界限…… 唐颂娴望着徐愿景离开的方向,轻叹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只身回到客厅,唐颂娴立即感受到一道微沉的注视。 她拉着脸,没有理会,坐到了沙发里。 倒是荣鄞左看右看,不见徐愿景的影子,问唐颂娴:“妈,二嫂嫂呢?” 唐颂娴皱着眉头,不善地看了眼某人:“被自己的男朋友当着家人的面那般不留情面地呵斥威胁,你指望她厚着脸皮留下来受辱?” 荣鄞:“……” 荣聿深沉郁的心,雪上加霜。 “她是金枝玉叶吗?说两句便受不了?” 柳越楣哼道,“又不是什么好货色,走了就走,多稀罕!” 唐颂娴:“……” 倒是第一次发现她这个婆婆,如此的蛮不讲理,尖酸刻薄! “她不是金枝玉叶,但在我这里,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荣聿深面色阴翳,说完,他起身,看着坐在沙发里,明显怔了一下的柳越楣,“奶奶,您要是想要我这个孙儿,便必须接受她作为您的孙媳妇!” 荣聿深扔下这话,亦不给柳越楣反应,大跨步离开了山庄。 荣聿深离开后的两分钟,客厅一片死寂。 然后,响起柳越楣悲怒交加的吼声:“都是我的好儿媳,好孙子!好,好得很!” 唐颂娴三人:“……” 往琅华小区行驶的车上,徐愿景靠在椅背上,头轻抵着车窗,脑子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蜜蜂,扑棱着翅膀。 一直以来,她目标都很明确,让惜惜穆穆回到她身边,她们一家人,平平凡凡地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现在,这个目标没有变,可多了很多的变故。 她那个小小的心脏,多出了一个人。 再过几个月,又会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生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这些时日以来,除了柳越楣以外的荣家人,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和包容。 那样大的一个荣家,兄友弟恭,夫妻恩爱,那种温馨的家庭氛围,让人陷入其中,便忍不住羡慕,向往。 尤其是对徐愿景这样被母亲抛弃,父亲残忍算计的人而言,那种温馨融洽,带着致命的吸引。 手下意识的轻覆在小腹上,徐愿景眼角热热的。 所以啊。 她才会在接到郑冼堂主动打来电话,约她见面,商量她之前找他的事时,选择了拒绝。 她既然知道了郑冼堂曾如何地伤害了唐颂娴,间接害她痛失一对孩儿。 唐颂娴对她那么好,她如何忍心利用郑冼堂伤害她,重新勾起她深埋在心,从未忘却过的伤痛。 可是放弃了郑冼堂那个“盟友”,摆在徐愿景面前的棋面,便是一片死沉。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徐愿景势单力薄,而今倒是有了点名气,可名气与财大气粗的荣家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荣家想要捏死她,亦是易如反掌。 喉咙有些涩疼,大约是吐得狠了。 徐愿景轻轻闭着眼睛,白皙的眉心却拧得紧紧的。 蓦的。 车子猛然一个急刹。 惯性使然,徐愿景整个身子狠狠往前撞去,额头重重撞到椅背上,屁股往前跌,人几乎要卡在椅背和座椅之间。 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殆尽,徐愿景本能地护着肚子,喘着气,惊魂不定。 司机亦是吓得不轻。 这条马路非常的宽,他开过无数遍,从未遇到过这种突发状况……那辆车跟疯了一样,迅速从车后杀来,气势凌厉地横扫而来,硬生生将他给逼停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