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窦千里正要继续说,发现道士还站在旁边。感觉奇怪的同时,更是一阵恼火。 徐金鳞也看了道士一眼,心中生出一阵警惕。 先前这道士来的时候,他自然也有注意到。但被窦千里驱赶之后,便以为这人走了。没想到说了半天话,竟然还在身边站着。而说话两人,好似谁都没注意。 如果是在地圣乾洲,灭口的心思都有。不过想到这里是青洲,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为好。 “道长,请您离开。”徐金鳞瞄着道士的眼睛,“我们酒后闲谈胡言,道长不必往心里去。” 道士说:“小友身怀大气运,非是池中物。这位先生印堂发亮,亦是鸿运当头。不过大运必有大劫,贫道有意为两位化解。若是愿意,可随贫道去一个地方。” 徐金鳞瞅着这个道士,忽然觉得心里砰砰跳。本能就想答应,可又觉得太奇怪,便忍着没有开口。 窦千里则是一脸不耐烦,直接扔出一锭银子。“钱给你,化解用不着,别妨碍我们喝酒。” 道士接过银子,看了一眼窦千里,道:“事不过三,没有下一次了。” 窦千里翻了个白眼。“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点走。” 道士笑了笑,将银子放回桌上,转身离去。 两人看着道士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街道人群之中。 “这些江湖术士,真是越来越没熘。”窦千里视线转回徐金鳞。“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十四坞。”徐金鳞道。 “哦,对了,十四坞,和你就是在那碰见的……按照你刚才说的这些,你在乾洲简直就是太子。那为什么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是个被抓起来的囚犯?” “侯伯伯在我回乾洲的第十年就去世了,后来的当家人是刘坚。”徐金鳞攥紧了拳头。 “刘坚有和郭叔叔一样的暗疾,妄动真气会减少寿命。但他和郭叔叔不是一类人,他不想苟且的活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尽可能多做一些事。侯伯伯在的时候,还能压制着他。可侯伯伯去世……” “这个人我听过。”窦千里皱眉,“他应该是死了吧?” “是死了,算是死在我父母手上。”徐金鳞道,“侯伯伯去世当年,他就带人攻进回燕镇,想要占据断湖水壁,江湖由此大乱。其他掌门人闭关,我父母出面调停……” 徐金鳞咬了咬嘴唇,倒了杯酒仰头喝下。“刘坚假意接受调停,以祭奠侯伯伯为名,骗我父母前去。却在暗中设下埋伏,将他们诱入兽音石穴。刘坚力竭而亡,我父母也再无音讯。” “孩子,这就是江湖。”窦千里叹了口气,帮他满了杯酒。“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请您收我为徒。”徐金鳞道。 “滚!”窦千里没好气。“你那个仇,我可没本事帮你报。” “刘坚死了,我现在没有仇人。”徐金鳞道。“包括十四坞,我虽然被他们一直关着,但心中并无恨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