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西南相见-《叶少独宠冷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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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着安澜出现在训练场时,以孙治为首的银狐队员不由得惊诧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叶老大,您什么时候来了?”诧异至极,脱口而出。孙治这一询问,代表了银狐所有队员的心声,难道是另外有了秘密任务,叶老大亲自来宣布任务的?除了这一设想,别无合理解释。

    然而,视线触及到那两只十指相扣的手,银狐队员又不太确定了。

    如果真的是有秘密紧急任务的话,安澜不会放任叶辰歌牵着她。

    这种疑惑不解,抓心挠肝似的感觉,银狐队员觉得十分撩人。

    孙治吊儿郎当,风度不羁,安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挣脱叶辰歌的手,便站在银狐队员面前,声音清冷,却不似平时那没有温度的冷漠,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软糯。

    自始至终,叶辰歌的注意力都在安澜身上,即使孙治发问,他也没有移开视线。

    银狐队员便了然了,叶老大是为了他们的队长安澜上校而来。

    “蓝标出列!”厉喝一声,“整队!”

    闻言,蓝标出列整队,其他人立即收敛,飒爽英姿如同伟岸的高山一样,钢铁如铸。

    “虽然切断了西南边境的军火走私,但是还有很多暴徒混迹在流民中,他们经常煽动流民闹事,我们最后的任务就是协助当地军人抓获流民中的暴徒!听明白了吗?”

    “明白!”高亢的声音满是昂扬的战斗力,震天动地。

    这时,王司令恰好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走过来,听到这令人心魄动荡的高亢喊声,不由得觉得心间一颤,银狐果然是银狐,名不虚传,那凛然的气势,的确是一般军队无法比拟的。

    若是他们边境军区的军人有如此气势的话,何愁边境无法安宁呢?

    叶辰歌转身对王司令点点头,然后清润的目光落在安澜身上,顿时融化了雪山碎冰。

    安澜对王司令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把一个文件给他,并且解释道,“这是具体的计划,如有不明白的地方,裴翠秋会具体解释。”

    “好。”王司令接过来没有急着翻看,而是仔细打量着银狐昂扬斗志的三十六个人,裴翠秋作为其中唯一的女特种兵,飒爽的英姿一点都不输男儿。

    她是银狐的代表,也是银狐的骄傲。

    上前一步,裴翠秋自报身份,“报告首长,上尉裴翠秋报道!”

    “很好!”赞赏地点点头,王司令对裴翠秋印象很好。

    “首长,何时行动?”安澜询问,她想提前返回帝都。

    没有看具体计划,王司令不知该如何做决定,犹豫的几秒钟,叶辰歌开口,“王司令不如趁着上午看一下计划,下午行动如何?”

    叶辰歌的想法跟安澜如出一辙,他也想提前返回帝都。不是说他不喜欢西南边境,而是帝都还有很多工作,本来就是他临时决定到来的,很多工作来不及处理,军区有陈司令分担工作还好些,但sk集团需要他亲自坐镇。

    微微叹息一声,王司令点头,“好,只能这样了。”

    上午,趁着陈司令熟悉作战计划的同时,裴翠秋也在熟悉作战计划。毕竟配合默契,习惯了安澜的作战思维,裴翠秋看起来倒没有陈司令那么吃力。

    最后的任务全部交付出去,安澜当起了甩手掌柜,被叶辰歌拉着离开了军区,两人进入了丛林深处。

    “来这里干嘛?”对叶辰歌突然的心血来潮,安澜表示不解。热带丛林中,如果没有一定要来的理由,安澜是绝对不会来的,因为这里真的危险丛生,虽然不能与亚马孙原始森林相比,却也十分危险。

    叶辰歌一言不发,只是拉着她前行,到了一棵参天古树下,这才停止前进。

    这是一棵巨大的榕树,高度目测超过四十米,巨大的枝叶繁盛,蓊郁苍翠。它的气根从两丈多高的树干上垂下来,扎到地下,三五十根粗细不等,简直成了一架巨大的竖琴。古榕树根如蟠龙,皮若裂岩,像个百岁老人,捋着长须。

    沧桑岁月,聊然浮生。

    “相传苗族有一对情侣,男子是一落魄书生,女子是当地富绅的女儿。两人偷偷相恋多年,经常在一棵榕树下相会。

    书生进京赶考前,邀约女子相会,并承诺女子高中后便回来娶她为妻,女子搵泪相送,书生白衣相拥。

    书生离开半月,女子的父亲逼着女子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员外,女子性格贞烈,非卿不嫁,在出嫁的当天悬于一棵老榕树上,而执念太深,灵魂不愿离去,经年徘徊在榕树底下等待书生。

    半年后书生果真高中,衣锦还乡来迎娶女子,却得到女子悬梁榕树而亡消息,书生悲恸欲绝,在榕树下徘徊一天,终于在半夜时分见到了女子。第二天人们在榕树下发生了书生的尸体。书生去得安详,面容的和平,看不出一点痛苦的表情。人们便猜测书生应该是安乐而死。

    直到一年后,有人在夜月下看到白衣书生和绯衣女子深情相拥,十分甜蜜,有人认出了两人就是书生和女子。

    书生和女子的事迹感动了上天的月老,月老让两人飞升成为了一对神仙眷侣。

    后来这棵榕树就成了当地的姻缘树,据说只要对这棵树虔诚许愿,书生和女子便会保佑这对有情人,长长久久,天荒地老。”

    叶辰歌缓缓的诉说这个缠绵悱恻的传说,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浓浓的情丝说出来,带着几许婉转和深情。

    古树虬龙髯须,枝叶繁茂,参天茂盛。

    安澜静静地凝望着,沉默而又安静。

    倏然,她侧目深深的凝望着叶辰歌,她突然明白了叶辰歌拉她过来的目的了。

    曾几何时,高傲如同叶辰歌,竟也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了。

    挺拔俊秀如皓月之华,情深缱绻似碧海青山,清隽的目光宛若清风溪流,情深不悔,叶辰歌的风姿,十丈红尘中能有几人可睥睨?

    安澜心潮翻涌,面容却依旧清冷疏离。

    话语淡淡,窥探不出任何情绪,她侧目询问,撞入那双幽深如若古井的眸,心间一颤。

    “你相信这个传说?”

    或许很多女人都觉得这种传说凄美浪漫,安澜却觉得很缥缈,黑暗中沉沦半载浮生,她寻求得是如何生存而不是追求这种虚无的缥缈,花情和安沐的故事,只让她觉得这样的传说令人嘲讽。

    “你不相信吗?”叶辰歌望着安澜,眸中尽是深情,还带着几许明灭的光波,隐约璀璨,却又看不太真切。

    本想一口否定,对上叶辰歌那双星灿的深眸,安澜竟然一时间该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她犹豫了,垂眸低敛,小声似是呢喃,“我……我不知道……”

    叶辰歌扶着安澜的肩膀,半是强迫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十分认真,“澜澜,看着我!”

    三年后重逢,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大抵就是重逢以来口吻最重的话语了吧!

    抬眸,恍然迷茫,恰是蒙了雾气的青山,洇染出袅袅青烟,仿若小鹿斑比一样,彷徨不安,安澜很少向此时一样迷茫。

    有人说,两个人的爱情里,谁爱得深沉,注定谁伤痕累累。

    叶辰歌不相信,纵然他爱得深沉,他也不会让自己累累伤痕,他要的是珠圆玉泽,他要的是情牵一世,酣睡十里澜歌。

    他的澜澜不相信爱情,不要紧,他教会她,他有耐心。

    燥热的夏日,林间湿热难忍,却突然间袭来阵阵凉风,仿佛置身清玄之境中。

    安澜倏然抱住叶辰歌,把脸埋在他的怀中,似是瞬间顿悟,恍然明了般,她嗫嚅道,“叶辰歌,你让我学会依赖,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抬手反抱着她,叶辰歌垂眸看着怀中的娇妻,话语中饱含宠溺,“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在呢?澜澜,我会陪你到地老天荒。”

    望着那棵老态虬龙般茁壮的老榕树,两人深情凝望,交织的视线中,仿佛有什么情愫在碰撞。

    最终,安澜和叶辰歌也没有对着这些榕树许愿。

    安澜觉得,只要心中有情,纵然不需要许愿,亦会真情一声;若是心中无爱,即使强迫相爱,终究相恨难终。

    叶辰歌带安澜来这里的本意并不是许愿,说实话他也觉得这些传说太过虚无缥缈,他只是想借用这个传说来确定安澜的心而已。

    这是一个赌,幸好,安澜没有让他失望,他赌赢了。

    “澜澜,回到帝都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低伏在耳际,叶辰歌含着安澜小巧的耳垂,细密湿濡的吻带着丝丝凉意,安澜敏感的瑟缩了一下,耳朵是她的敏感位置,两人亲密许久,叶辰歌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亲吻耳垂,他是故意的。

    叶辰歌腹黑,只是被他清华俊雅的外表掩盖了而已。

    安澜颤抖了一下,清冷的声音顿时软糯了几分,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纵然身体感性无比,可大脑依旧理智,思索片刻,她小声道,“不急……”

    “怎么会不急呢?十万火急……”手,仿佛带着魔力一样在娇软的躯体上游走,所到之处,如触微电,酥麻无比。

    抓住那只到处作乱的手,安澜微微有些娇喘,“安家……还没解决,我暂时还不想……”

    “唉……”叹息一声,手停止作乱,叶辰歌把安澜紧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惋惜无比,“好吧!”

    意料之中的回复,安家是安澜的执念,安澜不会轻易放弃,一切只是刚刚开始。放纵自己的妻子,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无论那个传说是真是假,可歌可泣,缠绵悱恻的爱情,总是令人荡气回肠。

    纵然安澜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她也不会否认。

    对这棵所谓的姻缘神树鞠了一躬,安澜和叶辰歌这才十指紧扣,相携离去。

    阳光和斑驳陆离的光斑落在地上,明明灭灭,意兴阑珊。

    那一对如皓月高远清华无限的伉俪璧影,林林总总,葱葱郁郁,静幽境清,勾勒成一幅水墨画卷。

    丛林中相遇,丛林中情定。

    多年后,叶辰歌依旧记得这一幕,如同昨日重现,清晰可见。

    那天的安澜,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给了他无限的悸动,患得患失的心,刹那间仿若沉湖的石子,荡起涟漪层层之后,皈依平静,晴天安好,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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