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楹花抡魁-《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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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四周挂满灯笼,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舞台四周皆是座位,上面已经人满为患,能在阁楼观赏的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武功看着那舞台不远处,孤零零的三个无人座位,问道:“这三个座位是干嘛的。”

    萧引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解释道:“那是评比席,每年楹花宴都会请三位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大家担任评比,那就是给他们的位置。”

    武功叹息道:“那三个位置是观看的最佳位置,若是给我们三个做评比就好了。我负责样貌姿态评比,萧兄负责诗词歌赋,温兄负责琴棋书画。”

    萧引笑道:“武兄说笑了,萧某肚中这几分墨水,怎么比的上几位大家,倒是温兄也喜乐。”

    温风飐淡淡道:“略懂而已。”

    武功则笑眯眯道:“温兄你就别谦虚。萧兄我跟你讲,温兄当年在关原,用一小舟夜游秦淮河。”

    萧引道:“可是那夜夜歌舞不休的,画舫满江的秦淮河。”

    武功笑道:“萧兄果然好见识,那夜温兄在小舟上独奏一曲,秦淮河上十八艘画舫丝竹噤声,宾客无语,只为听温兄这一曲。”

    萧引惊讶道:“天下风月楼京城中的人最美,可论丝竹和歌声还得数秦淮画舫中的歌姬,温兄能让十八画舫噤声,想必必定是曲中大家。”

    想起温风飐那一夜的壮举,武功也感觉脸上有光,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砸吧嘴道:“可是后来十八画舫的姑娘相邀,温兄居然全部回绝,独乘扁舟,只赏秦淮风光,不入画舫,当真是煞风景。”

    萧引也有些哭笑不得,秦淮河出名便是那画舫,温风飐此举有点舍本逐末了。

    温风飐淡然道:“武兄这是在夸温某还是损温某。”

    武功道:“两者皆有。”

    几人交谈中,只听“咚”的一声,震耳的锣鼓声。

    萧引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道:“楹花抡魁开始了。”

    锣响之后,院中的乐班子立即吹笛抚琴,院中响起悦耳的丝竹之声。随后三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男子,走到评比席上坐下。

    一名中年男子则走到台上,说着开宴祝词,烘托气氛。

    那男子洋洋洒洒的说了许久,皆是精妙的好词文章,萧引听的津津有味,温风飐和武功则十分的不耐烦,只是武功表现出来了,温风飐没有。

    就在武功昏昏欲睡之际,那男子终于说了一句振奋武心的一句话。

    “首位上场的是,十香楼的无烟姑娘。”

    那无烟姑娘刚刚上场便赢得了满堂喝彩,连武功也看的眼睛发直。

    无烟本来就长得十分美艳,而她此时身上穿的更是极少,胸前的一抹裹胸无法将她那丰满的胸部遮住,露出一片雪白,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而出。

    下身也不过穿着一件短裙,将自己身上的纤腰美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手上和脚上都系着银饰铃铛,赤足一步一步踏上舞台,脚下铃铛也随着轻响,动人心魄。

    居然是苗疆服饰,温风飐有些意外。

    她轻轻拘礼,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她身后自己所带的乐班便开始奏乐。

    她随乐而舞,舞姿大开大扩,丝毫没有中原舞蹈的细致和美感,带着一股原始的狂野和奔放,撩动着男人心中最初始的**。

    首登以奇姿压芳,不错,温风飐自然看出台下那些人吃惊饶舌的模样,便知晓京城中少见这样的舞蹈。第一个登台,用这种惊艳眼球的方式夺得注意,这十香楼有几分小聪明。

    温风飐刚开始觉得惊艳,看久了也觉得无趣,倒是这舞让他想起了自己家那位苗疆的小蛊女。他今日来本来就不是为了舞蹈,而且他已经知晓月痕坊的表演在第三场,见武功和萧引看的入神,也不打扰他们,自己一人下楼在安家大院内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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