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翊镠冷冷的看着没有抬头的骆思恭,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扔了下去。 “打开,给朕看看!” 骆思恭感受到了天子的冷意,就将身前的奏章打开。 一字不漏的读完之后,骆思恭长出一口气以身伏地。 “臣冒犯天威,请陛下责罚!” 朱翊镠没有出声,大殿之上针落可闻。 啪。 这是骆思恭脸上的冷汗顺着下颌流到了地面的声音。 在这种压抑弥漫的气氛之下,不知过了多久。 丹陛之上,传来了朱翊镠不带半分感情色彩的声音。 “锦衣卫是朕手里的一把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要做的只有服从。” “它若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听话了……朕不介意将其彻底磨灭。” 听到这里,骆思恭更是颤抖无比,心中的恐惧一点点蔓延。 “骆思恭,你要记住了,是朕给的你这个位置。” “臣不敢忘陛下天恩……”骆思恭低声道。 “去领廷杖二十,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朱翊镠冷冷的说道。 一听二十廷杖,骆思恭如蒙大赦,不住的磕头:“谢陛下,谢陛下!” 看着骆思恭离去的身影,朱翊镠有些疑惑。 他们真的当朕是个悲天悯人的孩子? 这次的事情,还非得自己前去处理不可了。 此事一层层往下查,事情就会越来越小。 此事再一层层往上报,事情就会越来越轻。 封建官僚盘根错节官官相护,莫有不是如此。 何况年关将至,百姓的这些银子能不能落在手里过年还两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朱翊镠轻轻的叹息一声。 当效仿后世天朝的以人为本,亦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 至强者非可恒强,弱小者亦可换天地之颜色。 纵览历史千万年长河,君不见强秦横扫六合,一夫作难而七庙隳;君不见刘、朱之流,起于草莽而亡旧建新;君不见十四年以弱胜强,终从神州逐强敌贼寇于倭岛。 由此,何也? 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若是失了民心,这个王朝也就失去了希望。 “这些个官员,明面上尊敬着朕,背地里也都当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朱翊镠自语道。 乾清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到了这句不该听的话,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都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唯恐被朱翊镠注意到。 刚刚压抑的气氛,令他们都是两股战战。 天子高坐丹陛之上,一言一语仿佛是口含天宪,一怒便是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朕所言微服出巡之事,任何人不得外泄,就算是慈圣太后和仁圣太后问起,也不可说半分。” “若是有一人泄露,朕就将你们统统处斩!” 朱翊镠吓唬着这一群宫女太监。 “奴婢不敢。” 宫女们和太监们都是被吓得不轻。 这个小祖宗一杀就是要杀光,这要是被某个不长心智的人泄露了,全都赴黄泉,这找谁说理去? 所以宫女们和太监们都心里暗暗想着要盯紧周围的人。 武昌府。 衙门口的尸体被衙役不知扔到了哪里,而几个站在前面质问知府的百姓以及仗义执言的读书人皆被抓了起来。 已经离开了府衙门口的百姓们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他们,眼中透着凶狠,狠不得将眼前这个狗官杀之而后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