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后懿旨,明日开经筵,皇帝身体不适,改经筵之地文华殿为乾清宫。” 张居正说道。 “是,相爷。” 游七恭敬的答道。 次辅值房。 “太后娘娘懿旨,明日开经筵,皇帝身体不适,改经筵之地文华殿为乾清宫。” “什么? 明天在皇上的乾清宫开经筵?” 张四维听到这个消息几近失态,拍案而起。 游七低着头,但余光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小的就要去申阁老的值房通禀一声了。” 游七出言说道。 张四维深吸了一口气,“劳烦游中书跑一趟了。” “大人可是折煞小的了,这两步路岂是劳烦?” 游七说道。 “那中书请便,本部阁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 张四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随着游七离开值房,张四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经筵怎么会照常开?” “太后已经将此事揭过了?” “潞王怎么会没有半点动作?” 张四维的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无处与人说。 但随着万历依旧以皇帝的身份出席经筵,似乎在昭示着潞王已经与皇位无缘。 “一日未下定论,潞王就有一日的机会!潞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真就是无欲无求,对至尊之位毫不动心?” 张四维不断踱步。 “太后娘娘懿旨,明日开经筵,皇帝身体不适,改经筵之地文华殿为乾清宫。” 游七对着三辅申时行复述着张居正所言。 申时行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倒是温和的笑着,“游管家辛苦了。” “大人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游七面对申时行显然要比张四维亲近一些。 “当时我还为翰林院修撰,就时常往恩师府上跑,时时受恩师的教诲。” “如今受恩师擢拔,进了这内阁,成了大学士。” “离恩师近了,却又远了。” 申时行感慨万千的说道。 “大人何出此言?” 游七问道。 “同在这文渊阁办事,离恩师更近了。 但是成了这内阁大学士,又要避讳又要避嫌,不能时时叨扰恩师,这又远了。” 申时行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人一片拳拳之心,元辅若是知道,必是感动不已。” 游七说道。 “恩师之恩,于我重于泰山,我申时行没齿难忘!” “凡是恩师之言,时行定然无所不从。” 申时行说道。 这番话,不是对游七说的,而是对游七身后的张居正表态。 张四维及其门生故吏公然上奏章支持潞王,已经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了。 但自从当日张居正称病、申时行告假,而张四维拟写了禅让的圣旨之后,张居正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副手似乎是有着不少自己的想法。 混迹官场已久的申时行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所以趁着游七过来,申时行借此机会就向张居正表态: “凡是恩师之言,时行定然无所不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