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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飞鱼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休息吧。”

    陆婉清抬头看向钟离飞鱼，笑着答应：“好。”

    陆婉清说着，手已经拉住了小钟离毅的小手，牵着孩子。

    小钟离毅本能地要躲，他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女人的手里抽出去。

    陆婉清用力拉着小钟离毅的小手，根本不给他溜走的机会。

    “走吧，我们一起回家吧！”陆婉清站起来，看着钟离飞鱼，笑着说道。

    钟离飞鱼看了眼陆婉清的小动作，然后又看了眼小钟离毅拧着眉头一脸很不高兴，很抗拒的样子，他很快假装没看到，点头答应陆婉清：“嗯。”

    她们一起朝外面走去，要回家了。

    “放开我！”走了两步，小钟离毅终于忍无可忍，转头看向陆婉清，不悦地开口命令道。

    钟离飞鱼闻言回头，他冷着脸，严肃地看着小钟离毅，教育道：“钟离毅！她是你母亲！你用什么口气跟你母亲说话呢？”

    小钟离毅突然浑身僵住，他看向父亲，然后又看向母亲。

    “你母亲是为你好，她想照顾你，你不要让她伤心！”钟离飞鱼再次教育小钟离毅。

    小钟离毅的小手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他低下头，半晌，答应：“好。”

    虽然答应，但是陆婉清却觉得，她刚才在孩子身上看到的一点生气和活力又消失了。

    她或许知道小钟离毅为什么会被养成这样死气沉沉的性格了。

    钟离飞鱼也许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也是一个严肃的父亲，但是他对孩子要求严格的时候，却没有扮演母亲的角色，没有给孩子家庭应该有的关心和温暖，没有让孩子体会到柔软的关爱。

    陆婉清想着，就轻轻地松开了孩子的手，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蹲下来。

    陆婉清看着小钟离毅，孩子才五岁，然而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调皮和活力，越来越多的是麻木和死气沉沉。

    陆婉清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孩子的头顶，然后又忍不住低头，在孩子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小毅，不用怕，如果你不喜欢跟妈咪接触，以后妈咪就不会强行拉着你的手，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小钟离毅到底只是个孩子，他从小生活在父亲的命令之下，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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