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暗查(万更到)-《掌家商女在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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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放心,我明日就动手去江淮,不但莫守谆跑不掉,夏家一门也会让他们消失的不留半点痕迹!”夙重耀血肆一笑。

    夙重荣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去看夙扶雨,夙扶雨朝他摇了摇头。

    ……

    江一神色严肃的进了莫守谆的书房,遣退了屋内伺候笔墨的小厮,关了门,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莫守谆。

    “怎么了?”莫守谆奇道。

    江一虽平素都面无表情,可此时脸上的神色显然与平时的面无表情又不一样。

    “京中来信,说夙重耀要对爷和夏家下手!”

    莫守谆脸色骤变。

    忙打开手中的信,一目十行看完,神色凛然,双眸透出股股寒气,“没想到三皇子的人能查的这么深,倒是我们小瞧了他!”

    “爷,事不宜迟,我带人即刻回清水,保护老爷子、老太太和夫人、少爷、小姐他们……夏三老爷和夏三太太那边也要提前安排一处稳妥的地方……”江一拱手。

    莫守谆却不言语,转身坐回书桌后,提笔写信,“夙重耀的人从京城出发,到清水至少要十天,我让海东青去送信,最多一日,他们就能得了消息。夙重耀既然还要除了我,江淮这块儿已是不安全,不如……”

    莫守谆神色一冷,咬牙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送他们去京城!”

    江一大吃一惊,“爷!”

    做了这个决定,莫守谆的神色突然放松下来,朝江一笑,“夙重耀那样傲气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他要杀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江一突然明白莫守谆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当下,也点了头,“一时半会儿,他绝对想不到!”

    莫守谆哈哈大笑,“轻车从简,掩藏行踪,等夙重耀的人到清水,他们早已走了很远!”

    莫守谆一把撕了写到一半的信,重新提笔,在信上写了一句话,“十一娘京城遇险,速去。”

    以十一娘在几家人心目中的地位,这封信一到,怕几家都会立刻打包行礼,即刻上路进京。

    莫守谆又另外写了信给万福、万宝,让他们进京时稍作改装,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又给远在京城的十一娘书信一封,告诉她一系列的事,嘱咐她在京中万事小心再小心!

    一系列事情做完,莫守谆又召了苏长亭、梅长风等人来书房密谈,将夙重耀即将来江淮夺产业、杀人灭口的事说了。

    梅长风神色冷淡,一双眸子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冷寒。

    苏长亭则是眉头一挑,笑道,“他以为咱们还是几年前的莫记?等他来,且看看,鹿死谁手?!”

    梅长风点头,“我去把咱们的人都叫来,纵然夙重耀的地下军队全数出击,咱们也能搏个高低!”

    莫守谆哈哈大笑,“好!既然他夙重耀容不下咱们,咱们又何惧跟他搏一把!这江淮可是大安的江淮,不是他夙重耀的!”

    苏长亭与梅长风对视一眼,一个眸含厉光,一个满眼算计,点头。

    几人商量了半夜,将家中女眷皆连夜安排上船,送往京城,莫守谆安排了江一亲自护航。

    莫三小姐与元娘得知真相,都不愿走,却被苏长亭与莫守谆以‘不顾自己也要看顾孩子’的借口撵上了船。

    莫三小姐去年得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元娘更不可能不顾囡囡的安危,两人无奈,红着眼带着怀了身子的四娘上了船,连夜去往京城。

    ……

    十一娘收到信是第三日的上午。

    彼时,她正在屋里画给昭姐儿的衣裳,只听得一道熟悉的尖啸,海东青俯冲而下,将她半开的窗子撞了个稀巴烂,一爪子踩在书桌上,塌了一个洞。

    另一只爪子踩在十一娘快要画好的图纸上,将纸抓成了一团。

    十一娘抬眸,淡淡看着海东青,海东青委屈的抖了抖往一边倾斜的身子,陷入洞中的爪子往上扯了一下没扯出来,又扯一下,接二连三都不敢再用力。

    看向十一娘的眸子越发委屈。

    十一娘眼中露出笑意,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头,“你怎么来了?”

    海东青低低的叫了两声,尖锐的嘴轻轻戳了戳桌子,十一娘好笑的点了它的脑袋,“出来吧。”

    海东青才兴奋的叫了一声,一爪子从洞中拔了出来,爪子上系着一个拇指宽的铜管,十一娘神色一凛,松开抚摸海东青的手,解了铜管,拿了信,只看了一行,便脸色大变!

    她张口,刚想唤研夏,突然想起什么,取了火折子将信烧了,提笔拿纸,另写了一封信,重新塞回铜管,“把信送到顾子洲手里,他不回信……就咬他!”

    海东青叫了一声,头在十一娘手心蹭了蹭,从窗户一跃而起,展翅飞上天空,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姑娘,厨房做了玉米露,我盛了一些,你尝尝。”

    研夏推门而入,瞧见桌子上的洞,讶然道,“这是怎么了?”

    十一娘笑了笑,“我不饿,你端去吃吧。”

    又问,“三爷可在房间?”

    研夏点头,“我适才与三爷房里的小厮一起从厨房过来,他端了一碗酸梅汤,说是给三爷。”

    十一娘站起身,“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话,你在这吃吧。”

    研夏哦了一声,与十一娘错身而过,目送十一娘离开房间,才端了托盘到书桌前,奇怪的摸了摸桌上的爪印。

    一抬头瞧见空荡荡的窗口,探头看地上碎成木条的窗框,愕然。

    十一娘去见了夙重华,将莫守谆的信与他说了,夙重华大惊。

    “他们这是想……夏叔他们……”

    脸色都变了。

    十一娘忙拉住他,“三姨夫诓了爹娘他们来,除了老宅的人,我家和五叔他们,二姐一家,外公、外婆和两个姨母、舅舅还有李婶他们都来了。”

    “我立刻派人去沿途接人。”夙重华就要往外走。

    十一娘却摇头,“此事不宜节外生枝,你、我身边关注的人太多,不方便出面!我已让海东青送信给顾子洲,让他寻个安全的地方给爹娘他们住。顾子洲明面上总是慕家人,三皇子不敢派人监视他。”

    夙重华这才稍松一口气,却依然自责,“若是因为我,连累了夏叔和三姨夫他们,我万死都难辞其咎!”

    十一娘笑着劝他,“与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查到了我的身份才想要杀人灭口!更何况,江淮那么大一份产业,夙重耀想攥在自己手里是正常的!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拦……”

    夙重华抬头,朝十一娘笑了笑,眸底那抹自责却没有半分稍减。

    十一娘轻叹一声。

    入夜,海东青送来了顾子洲的信,言,落星湖距离京城两日路程,是他的大本营,十一娘若放心,大可把她的家人都安排在他的宅子里,他保证夙家人也好,三皇子也罢,谁也进不去!

    口气之大,就差写上一句,“蚊子也别想飞进去”的话。

    十一娘拿了信给夙重华看,夙重华眼睛就是一亮,“顾子洲真有这能耐。”

    十一娘笑,顺着他的话夸顾子洲,“落星湖千金台,天下谁人不知顾子洲!”

    夙重华也笑,眸子比之前明亮许多,“我来写信,让他派人去接夏叔他们,定要护他们平安无事才好!”

    十一娘点头,看着他写完,交给海东青。

    顾子洲的回信只有四个字,“定不辱命。”

    两人对视一眼,都长长的透了口气。

    接下来几日,两人行事更加小心翼翼,夙重荣几次来粹华院,拐着弯的套夙重华的话,却都被夙重华识破,落了个没脸。

    忠勤候夫人召了十一娘几次,软硬兼施的让十一娘说出进忠勤侯府的意图,均被及时赶到的夙二小姐拦住,带了出去。

    一个月后,顾子洲送信来,接到了夏家诸人,让十一娘有机会去落星湖一趟将事情解释清楚。

    十一娘暗骂,“你当初一封信送去江淮时怎么不知道先跟我写一封信解释清楚!”

    顾子洲打了个喷嚏。

    十一娘回了信,说自己最近身边全是三皇子与夙家的人,不好甩开,让他先跟爹娘解释一下,她找个时间再过去。

    这次,顾子洲连信也没回。

    十一娘气结。

    就在她想方设法找空隙去落星湖时,曹家敲了丧钟。

    曹家旁支,十娘的夫婿曹家少爷,没了。

    三年时间,十娘与夫婿恩爱异常,为了延长夫婿的性命,十娘不舍得用虎狼之药,曹家少爷没给十娘留下孩子。

    十娘被曹家人指责克夫,要送她送去家族的庵堂,了渡余生。

    族中为十娘说话的曹家老太爷因曹家少爷的死一病不起。

    三娘与瑶娘闻听消息,哭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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