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窈窕美人(重生)》


    第(2/3)页

    “平时是平时,”不知道有多少人赞过她的眼中似有一泓清泉,但现在皇帝是切实感受到了女孩子哭起来是有多长久,她紧紧地勾着圣上的颈项,不许他再把自己放下去,“和在桌案上是不一样的。”

    她不知道是委屈哭了,还是被他作弄得哭了,抑或二者兼而有之,脸上挂着盈盈珠泪,委屈地控诉道:“您最开始不是这样待我的,这是您和外臣们议政的地方,我多害怕呀!”

    云滢不这样说还好,她说起这片地方原来的用处,教圣上面上也多了些赧然。

    这处是天子见大臣批奏疏的地方,后宫无诏不得踏足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对于宫中大多数嫔妃的神秘,使得人们望而生畏,云滢虽然同他在罗汉榻上亲近,但是也不曾想到皇帝会真的在这里临幸宫妃。

    “圣人言,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圣上轻笑了一声:“圣人尚且如此,朕虽贵为天子,亦不能免俗。”

    但被云滢哭湿了身前衣襟,多少叫他清醒了一些,他身上倒还齐整,只有领口被这个姑娘心乱之际抓松了,可是云滢未免有些太可怜了。

    只要是教男子喜欢的部分,几乎尽数呈现在他眼下,不堪的书籍同写着国家大事的奏折放在一处,不知道书上那些字句是如何从女郎柔软洁净的唇齿中发出的。

    她像是不知道从哪里被暴君拽来强幸的宫人,不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不会反抗,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求他,可怜极了。

    他在这件事上愿意放纵是一回事,但也不是不能收敛一些。

    云滢缓了缓心神,才觉出那种潮汐涨落的奇异,她忽然意识到圣上尚且没有尽兴,连忙拿自己的随身绢帕沾了沾脸上犹存的泪痕,教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官家。”她羞怯万分地唤了一声,然后又不晓得怎么才能让男子体会到她的意思,索性环住他,飞快地在他下颚上轻啄一下,随即不说话了。

    不知事的女郎柔顺地把自己交付给了男子处置施为,即便知道叫男子尽兴会委屈到自己,但还是愿意叫他高兴一些,这种被人全然信赖的感觉稍稍驱散了人心底的不堪。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个姑娘虽然平时会娇气,但是但凡遇到他的事情,却格外能忍些,只要哭的时候被他哄上几句,过后也就不记恨他这么欺负人了。

    “不难受了么?”他在心中交战片刻,还是克制地关怀了一句:“若是不舒服,也不必在朕面前勉强自己。”

    “不难受了。”云滢被他拥在怀中,逐渐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红着脸诚实道:“其实哭过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甚至有些期盼着他主动一点。

    云滢经历过铺垫,也稍微能忍受一些,然而圣上却突然变得君子起来,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浅浅动作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放过了她,抚着她犹自颤抖的后背顺气。

    那种欢愉固然叫人害怕,可是皇帝突然的终止也叫她难受得厉害。

    这种温情更像是一种折磨,叫云滢隐约感觉到那份乐趣触手可及,但真正论起来又碰不到,刚想自己主动伸手去追寻就被圣上按住,更加轻柔了几分,她几乎又要被气哭了。

    云滢心底有了些猜测,但是又碍于皇帝的身份,只得默默受着他给予的折磨与温情,被他整理好了衣物,一路抱到里间去。

    这次意外的风月原也不在圣上的计划之内,他让内侍传召云滢来是因为她对自己那不加掩饰的依赖,想着让她时刻伴驾也能让这个姑娘高兴一些。

    但有了这场令人面热的风月也是一段叫人有些回味的经历,并不教天子愧对读过的那些圣贤书。

    云滢不知足的时候还想去迎合皇帝,但等她被皇帝抚慰着平歇下来之后,刚沾到地面就几乎站不住了,因此还被圣上笑了一阵,而后又怕她恼羞成怒,把她抱到一个看不见内侍们收拾书房的地方,让她不用顾忌外人。

    “奴疼得这样厉害,也不见官家垂怜,”残留在身上的余韵消退,云滢枕在软枕上后几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替圣上按身,“您刚刚一直在笑我!”

    云滢即使身上被人收拾整齐了,其实也能看出些端倪的,但是圣上却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

    “官家替我按一按好不好?”她捉着圣上的手按到自己腰间,面上一片楚楚可怜,即便是叫天子来服侍自己,仿佛还是她受了委屈:“我腰酸得厉害。”

    “不是说不难受的么?”圣上取笑着她,却不阻止云滢去捉他的手往身上酸楚的地方按去,淡淡责备她道:“简直是自讨苦吃。”

    “桌案那么硌人,我浑身都要疼坏了。”云滢心里恼得厉害,但不敢明说,“官家要我侍奉,我也遵命了,怎么您还要将事情怪在我的身上呢?”

    那腰上揉捏适中的力度也不能叫她将这份委屈完全化解,变着花样戏弄人的是他,可后来不肯让她纾解的也是他。

    “是谁先来勾人的?”圣上尽量掌控着自己的力道和动作,不至于顺着她腰间柔和的弧度一路蜿蜒,“你受不住这些,也只得叫朕来迁就你些。”

    这个女郎不说她自己勾缠人时会不会顾及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反而被他用几招她的招数回敬就委屈得像是什么一样。

    她在一个男子的面前显得过分柔弱,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会更加让人起了将她欺负更多、试探她底线的念头。

    只要云滢不管真心假意地迎合几句,便是死在牡丹花下也觉得风流值得,并不会顾惜这朵牡丹能不能受得了人这般磋磨。

    圣上并不是一个急于一时的人,过犹不及,云滢还是有些受不住这些事的,偶尔放纵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现在过分伤了她的根基,并不是什么好事。

    云滢有些犹豫,皇帝后期的迟缓温吞恐怕不是完全顾忌到她的感受,否则她正是被拨弄起来的时候,圣上若是有些心继续索取,她也不会不依的。

    她仰头去瞧那坐在榻边的男子,他现在又是规规矩矩的正人君子了,与之前判若两人。

    “官家,老娘娘要是知道我们敢在书房里行……,不会又要罚我去抄经罢?”她勉强着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圣上:“或者太过生气,根本不许我留在宫中,要让我去到佛寺出家?”

    从前元后在宫中的时候,好几个和她争宠的嫔妃因为挑拨帝后之间的感情,都被太后下旨送入皇家佛寺修行,为国家祈福去了——不过后来那位废后也被发落进去,只是在太后说服皇帝接她回宫的时候自己在禅房里圆寂了。

    她这话说来像极了妖妃,但圣上感受到怀里姑娘的轻抖,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那时候是因为有嫔妃失德,不敬中宫,你不过是顺从了朕的心意,太后罚抄经也就够了。”

    云滢“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身面向了墙壁:“所以还是得抄经。”

    “朕来抄也就罢了,太后不会说什么的。”圣上将人翻转过来,忍俊不禁道:“要说错便全是朕的错处,与你毫不相干。”

    她得到了圣上的亲口许诺,稍觉安心了一些,便试探着抛出了自己的猜想:“官家,我听说您在外宫养了许多道士和僧人,听说还有胡僧,您召他们进宫也是为了抄经诵经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