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见丈夫神色隐有不满。 她敛回目光,夫妻两个默契的没言说出情绪。 风山打开窄长的信纸,上书: “剑南道本富,然近十余年逐渐凋零。前朝国之粮仓,何故今朝粮不足储?百姓劳苦耕种,亦食不果腹,粮何焉? 盖柳谢周王四族,联同地方,折告朝廷灾损,高收百姓粮税。欺下昧上,夺粮骗银。转售南诏、西芒,再谋金千万。 以我中华百姓之血,养外族敌匪。 我为家逆,无识无胆。但国之兴亡,为贼,亦不能不知家国何先。 闻听公乃铁肩,不惧强权。思虑再三,告请公申。 云泥两隐。” 看完信,张风山无再调笑心情。 双手将信奉给母亲,转头与父亲肃道:“儿子印象里,自幼只闻剑南道粮食低少。入仕后亦听说剑南道艰难,为险恶之地,未曾有闻听剑南道富余的说法。” 张庭捋着胡须,深沉道:“你年纪小,不晓得。旧时,剑南道有“天府粮仓”之美誉。然二十余年前几番水害地动,自那后不久,剑南道粮产逐年降低。” 顿了片刻,他眯着眼睛回忆往事:“若算起来,柳常清十七岁入仕,在地方五六年后归京与王家连亲,自那后青云直上,三十五便至相位。” 张中孚眼光飘动不安,显然不想接下这个话题。 张风山倒没什么顾忌,他垂眸思考着:“这么说,时间倒与告密信所言合得上。” 张庭点头,算是认同次子的话。 张风山抬起头,对父亲道:“告密者未留姓名,自称“家逆”,会是柳谢周王之族人?” 听到这个说法,张中孚似想到什么,忙接道:“若是他们自己族人,说不准是兄弟阋墙,自曝丑恶,想拿我们外人做刀使!我们不能中了计策!” 张庭不满地看了长子一眼。 张中孚被这一眼骇到,躲闪着目光不敢对视。 见他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想法立刻铺满张庭的心中。 张庭面色不显不露地叹息下,语气略有指责道:“通敌乃不赦大罪,翻出来要杀灭全族。” 听到父亲这么说,中孚不免将头埋得更低。 这话的意思明显是骂他蠢……谁会因为兄弟不和想弄死对方,就把全族人性命搭上? “至于会否是那四族中人……为父也不知。”张庭淡淡道。 那日射箭之人夜色中射箭,相距数百步,仍能穿凿山石。 技法之精湛,实非寻常人可比。 柳谢周王皆是文士,未闻有叛逆辈不顾家族脸面,弃文从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