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有什么想法?” “奴才……” “准你议,说吧。” “奴才不怎么懂。假如官府有粮的话,奴才觉得孙大人的提议甚好,只是需要人去督促。不然,依奴才对常州官府的了解,他们定会互相推脱。” 花素律点头,他说得没错:“那假如,官府没有粮呢?” “没有的话……” “不准说抢地主的粮。” 秦艽到嘴边的话又咽下,想了想:“奴才听说朝廷已经派粮,如果朝廷的粮不够,那就只能……” 花素律差点憋不住笑,这小子怎么老想打地主? 她敛住笑,盘膝坐起,对秦艽说:“如果不够,先去拿官员家里的粮!官员家的粮没了,再去拿富户家的。记住,富户也是百姓,拿他们的,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 秦艽有些不懂:“皇上,您跟奴才说这个……” “秦艽。”花素律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按住眼前少年的肩膀:“你也说了,朕需要安排个人到平安县赈灾,朕打算委派你去。” 霎时间,秦艽震惊住了。 委派他去赈灾?他只是一个粗使太监啊? 他抬起头,满目失措地看向花素律:“皇上!奴才只是内宫的小太监,代圣出巡,该是东厂啊!况且,这张折子是孙大人写的,应该孙大人……” 花素律打断他,平静和缓道:“朕听你国安说,你人缘好脉络广,宫里宫外没你不认识的人,打听不着的事?” 秦艽讷讷的,面上惶恐之色未退:“是掌印过誉。” “写这折子的人,你认识吗?” 秦艽不明白,皇上为何问他是否认识孙平,他老实答道:“不认识,但奴才听说过孙大人。” “依你听说,他人如何?” 昏暗不清的室内,花素律在夜色里凝视秦艽的眼睛,仔细探究他眸中的神色。 “奴才听羽林军的侍卫说,孙大人办事稳健,为人刚直,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官。” “既如此,他为何还是一个六品主事?” 秦艽猛然不说话了。 夜色里,皇上穿着单薄的寝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幽黑的眼眸似一座深渊凝视他。 他直觉皇上知道原因,那为何还要他说? “说。” 皇上沉声冷气的问他,冰冷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没有用力,却让他觉得有如山般重。 “因,孙大人不与朝中权贵……” “没错!”皇上忽然露出种带有寒气的笑,止住他的话头:“国安一直说你机灵,想来你已经明白其中关隘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