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哎了一声,冲着几个兵士不住的点头,以表谢意,这才拎着篮子,得以进到了牢房里面。 白秋水靠墙坐着,手和脚上都挂着沉甸而又冰冷的铁镣铐,她没想到在自己家里,回城了阶下囚。 乌将军依然被挂在架子上,不得安歇,仿佛苦中作乐一般,他咳嗽一声,问白秋水:“自从松州城一别,我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咱俩,能在这儿做伴。” 白秋水瞥他一眼,面上带着点苦笑:“乌将军,看来你挨打还是挨少了,都有力气和我说俏皮话。” 不过,乌将军的这幅样子,倒让她想起了远在草原上的小爵爷。 他送自己的那个木雕小玩意,与那一匣子的胭脂水粉锁在一块。 走了挺好,起码走得远远的,大娘子的一双手够不到他。 “我虽是个粗人,说不来俏皮话。” 被折磨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乌将军,竟然开始说起了冷笑话。 白秋水,也开始苦中作乐,难得的笑了一下。 随后乌将军询问起了白秋水,他一直不解的一点:“白公子,你明明是个男儿身,为何大娘子会叫你小姑娘?” 这个秘密,白秋水起先是不愿意说的。 她长久的沉默了一阵…… 可是,都死到临头了,即便在心中盼望着陆将军来救自己,可这样的愿景,似乎有一点渺茫,白秋水动了动嘴——“或许,女子更了解女子,大娘子才能一眼瞧出我的伪装……” 被绑的四仰,难于上青天。 只有让陆将军尽早撤出越州,才可能反扑回来,救出他们二人。 否则让大娘子一网打尽了,那还谈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