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朝元老的傅鸿儒看上去越发的年迈了,满头银发,身形微微佝偻。 一位如此德高望重的老臣,在朝中却并无几个门生,偶尔有看中的后起之秀,也只是稍加点拔,并不过多扶持,更从未想过培植党羽。 他也没有后人,他的妻子年轻时便身子羸弱,不宜有孕,爱妻如命的傅鸿儒自然不肯让她受苦历难。 但他却非孤臣。 仅仅是与顾执渊交好,顾执渊叫他一声“傅老”,朝中便无人敢动妄念,对这位老人家不利了。 滨州疫灾之事,朝中最为尽心尽力的人便是傅鸿儒。 很多人说这是因为顾执渊在滨州,傅老也从不多作解释。 依他的话说便是,跟这些庸庸之辈解释什么呢?当官当得太久了,他们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往上爬,早把当官为民四个字抛却九宵云外了。 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却是与他针锋相对了一辈子的石如海那个老顽固。 这事儿说也当真是可笑得很。 此刻这御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个个都晓得与盛朝一战召顾执渊回京领命才是仅有的办法,但谁也不敢说这话,怕的就是触了皇帝的霉头,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丢了乌纱帽。 还得是傅鸿儒。 毕竟,皇帝也是需要台阶的嘛,没个人提这么一嘴,皇帝他怎么拉得下脸面来主动去找顾执渊? 顾雁礼望着傅鸿儒笑了笑,着太监给他搬了把椅子,“傅大人年岁大了,站久了怕是体乏,坐着吧。” “谢陛下。”傅鸿儒也不跟他客气,他的确站得腿有点难受。 “傅大人的提议固然是好,但皇叔他刚刚处理完滨州疫灾之事,也不知此刻能否分身。”总得迂回客套一下。 “为国之事,能不能分身,都当冲锋陷阵。陛下且放宽心,渊王爷是个知轻重的人。” “那便依傅老所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