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接二连三的变故,无休无止的背叛,没完没了的利用,漫无边际的折磨,沈非念在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时,终于濒临崩溃。 她一直觉得,人活一世,别的不重要,重要的姿态一定要好看,一定要活得漂亮自在,旁人如何说她都不放在心上,她自是快活逍遥爽了就好。 所以无论她面对多大的变故,多少的意外,都能保持优雅,冷静应对。 可现实是,她终于快要被无止无境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其实还在海上,织巧刚确认得了血症时,沈非念就起过疑心,怎么就那么巧呢,怎么就只有沧京的大夫可以治好她,怎么沈澜弦就那么笃定到了沧京织巧就会好起为? 可那时的情况如此危急,沈非念只要能救活织巧,便什么都不愿多想。 那可是败血症啊,便是放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容易治好的恶疾。 她又怎敢拿织巧的性命作赌? 可是沈澜弦啊。 沈澜弦,到底没让她“失望”。 事已至此,沈澜弦再作隐瞒也毫无意义。 “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沈之楹和沈之杏两姐妹设计将你送去勾栏之地,欲图毁你清白的事?那时候我与寒川去救你,可推门进去,倒在地上的却是那个猥琐之徒,我那时便觉出不对劲,我问你,是不是会蛊术,其实,那叫摄念。” “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上看过此等秘术,我以为那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直到后来,我暗中发现你多次使用此术,便断定了,你会摄念之术。” “被摄念之人心中所想万般秘密无处遁形,而我身负多重隐秘,不得不防,所以苦寻破解之法。你对我用摄念秘术那天,便正好派上了用场。你问我是不是襄朝细作,可有做过损害大乾利益之事,还问我喜不喜欢织巧。我说我不是,未曾,不喜欢。” 沈澜弦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眼中破碎的泪点如裂开的星光,“如今我再答你一次,我是,做过,不喜欢。” 沉闷的钝痛碾过沈非念的心脏,痛得她要窒息般,“你做过什么?” “比如说,当时诸国会晤,傅老病重,就是我做下的。那毒根本不在砚台上,是我下在他房中的花蕊里,迟恕跟我说,使傅老不能会谈,让你主掌大权,于是我就去做了。” “还比如说,我通过你知道无妄亭就是顾执渊细作的潜藏之地,姬颜卿便是无妄亭亭主,将此事告之了迟恕,他才能绕过无妄亭安插诸多细作进入大乾。” “又比如说,我将你在大乾盛京所经历的种种事情,还有你的态度告之迟恕,他推演之下,知晓你总会被逼离京,才会送出逐浪号给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