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切发生在灿烂绚丽的夏日,繁花盛开如锦,万物热闹拥挤。 一如这沸反盈天,喧嚣嘈杂的人声。 沈非念带着寒冬般冰凉的心情,眠在“望春风”的花丛里,色彩斑斓的群芳中,沈非念扯落一片花瓣盖在眼睛上遮光,纤细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挥。 一场看不见的风暴便无声无息地席卷了整个大乾朝。 …… 襄朝沧京的白色巨塔上,迟恕伸手接住越洋而来的信鸟,轻抚着鸟儿洁白的羽翼,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我们快有贵客临门了。” 严绍川不明白。 “国师,您是指……沈非念?” 迟恕点点头,“她对吃住倒是有些讲究的,不知沧京城中还没有什么别致清幽的宅子,早些收拾出来,种些名贵好看的花草。” “她如今处境虽然不好,但远远未到要来我朝避难的程度吧?” “阿川,在所有的事件中,最致命的不是别处,是滨州。”迟恕抬手一扬,放走了信鸟,自信笃定:“她会来的。” …… 盛朝邺都的官驿里,顾执渊提着一坛酒躺在屋脊上,对着如勾新月独饮,青色的屋脊在清亮的月辉下泛出油般的光泽,像沉睡野兽的鳞片。 老态龙钟的盛朝老国君在老太监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在屋脊的另一端,望着月色下这个可畏的年轻后生。 “你既来了邺都,为何不进宫见朕?”老国君并未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气势,语气和蔼得像个普通的慈爱老头。 “是国君你想见我,并不是我想见你。我已经不远万里来到你邺都,自然是你来找我才对。”顾执渊语调慵懒,闲闲地喝了口酒。 老国君交握了手指,笑声道:“乾朝与襄朝如今水路畅通无阻,襄朝为沈非念开出了极其优渥的条件,她出入襄朝轻松自如,船只往来不计其数,朕相信,以顾执渊你的眼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国君有话不妨直说。” “攻下襄朝。” 顾执渊睁眼,清亮月色映入他眼中,化作寒霜冷色。 “朕许诺你,一切均分。”老国君语气平缓地说道,“而且,朕有极好的开战理由,到时候,你乾朝只需要应声而起便是,并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沈非念为难。” “什么理由?” “尉迟无戈来向朕求战,他愿征战沙场,换朕的女儿不远嫁他国,与你联姻。不过,他求的是和你乾朝起战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