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以为,你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让你失望了。” “确实有点,你天生适合玩弄权术,心肠够狠,脸皮够厚,手段够多,最重要性的是,足够薄情。”文华公主拔了下垂在沈非念额前的碎发,“你是比顾执渊更薄情的人,你可以在一段看似如胶似漆的感情里,随时抽身而退。” 沈非念长睫轻颤,笑声道,“抬爱了。” 文华公主歪了歪头,抿唇一笑,“怕是命不由你。” 她彻底喝醉了,醉得在回廊里一会儿唱诗,一会儿吟曲,好几次还险些掀翻了桌子。 尉迟无戈扶住她,将她背在身上:“公主,你醉了。” “小无戈啊,快让姐姐捏捏脸,给姐姐笑一个。” 尉迟无戈满是尴尬地看着沈非念,道了个歉,便扶着文华公主先回去了。 沈非念仰面躺在长椅上,看着天上星子眨眼,斜伸出来的一段枯枝上刺破了月亮的脸。 与顾执渊争执过后,她再未提过这个人,也不见有多伤心,只如寻常般地回到了往常的生活轨迹和节奏。 旁人都觉得,沈非念心硬如石,冷血薄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口有个窟窿,正呼啸着破败的风。 可做出那副柔弱悲惨的受伤模样有什么用呢?作为把戏和手段,她想示弱随时可以柔弱如蒲柳,可对于顾执渊,她已经失去了玩这种把戏的意义。 “姑娘,天寒露重,我们回去睡吧?”织巧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感受她内心痛楚的人,看沈非念越是强装无佯,她越是担心害怕。 “也好。”沈非念起身,忽听得有人敲门。 来的人是个老太监,“陛下召沈姑娘。” 织巧一听便觉事不对劲,皱眉道:“陛下何故深夜召见我家姑娘?” “这话,您该问么?”老太监抬起惨白的脸,冷冷地瞥着织巧,天子之令,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置喙? “我需更衣面圣,劳公公稍等。”沈非念按住织巧,转身回屋。 “姑娘?”织巧一边给沈非念换着衣物,一边紧张地问,“要不,我去一趟王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