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非念跟宋姝挑灯夜战三百回合。 次日清晨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扶着腰耷眉拉眼地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 凛冽肃杀的空气里有着泥土的淡淡土腥味,昨日后半夜下了场秋雨,一阵秋雨一阵愁,天气越发冷起来了。 秋蝉挣扎着发出最后一声哀鸣,便要等来年的新蝉发声。 一片尚未完全枯萎的叶子落下来,落进沈非念的手掌里,她看着还带了绿色的树叶,想着很多人死去时也如这叶子一般,正值青春。 又或者,不知秋冬已到,不知大限将至。 黄雯匆匆过来报信:“姑娘,到今日凌晨前,聂楼主已将事情全部办妥。” 沈非念转着叶柄轻轻点头,抬头看着东边升起的旭日,红得像个熟透了橘子,又像颗火红的柿子。 很多人都看不到今天的日出了,真可惜,这么美呢。 “沈小友似乎有心思?”私底下,傅老唤沈非念作小友,他坐在沈非念对面的石桌上,捡了粒黑子,问,“会下棋吗?” “会一点点,不算精通。”沈非念执了白子。 傅老笑着落子,“要学会下棋才好,棋道里蕴含了千变万化,行一步望三步,甚至十步。仔细布局,小心落子,一来一去间皆是博弈,待大局落定时,你的棋局,应在你掌握之中。” “我听闻,擅棋者,皆是深谋远虑之辈。”沈非念说道。 “不错,擅棋者,胸中有千般丘壑。”傅老说着,抬眼看了看沈非念:“渊王爷,就深谙棋道。” 沈非念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不知具体是在说什么。 她放了粒白子下去,马上就被傅老围死了一大片。 “可以悔棋吗?”沈非念小声问。 “那可不行,落子无悔。”傅老毫不客气地吃掉沈非念的白子,“元威已经伏法,听说,陛下不准备将他斩首示众,而是关进了大牢里,老朽想,他一辈子也走不出那间牢房了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