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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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啜着泣,眼眶红红,娇嫩地像一朵儿被雨打湿的晕粉地茉莉,清新,甜美,像个娇宝贝,小女儿,皇帝哪儿还舍得责怪?
话说起来,小妃嫔冲他撒过娇,卖过乖,但哪回不是矜持、端持、骄骄贵气的模样?
说白了,就是撒娇还带身段儿不肯放。
但这回,真是全身心的豁出去了,一门心思扑他怀里告黑状,不依不饶,委屈得要命。
皇帝又是新鲜,又是稀罕。
“乖,不哭。
朕给你做主。”
他揉着她乌软地青丝,安抚着她的脊背,等她哭声小了,渐转成偶尔抽噎几下,才不耐烦瞥李明胜一眼。
李明胜收到,一瞪良辰,良辰傻了一下,忙不迭地倒水递过来。
皇帝接过水,淡淡收回视线,转而轻声温柔地哄她喝了,又给她擦了眼泪,耐心的不得了。
这对比的态度!
李明胜身为常伴皇帝的老人,真是为自己捏一把辛酸泪。
且心想着,这主子果然非同寻常,要真养只猫儿,也就这娇脾气了吧?
屋子里静下来,他看皇上的架势是要两人说悄悄话,就悄悄出去让人迅速地将满地瓷片儿扫了,只留他二人在屋里。
皇帝按住怀里不安分扭动着好像要追出去的人,好笑道,“怎么,还没砸够?”
“……嗯。”
她咬着唇,委委屈屈地说,“都是汪婕妤不好,才送过臣妾几匹布,没有可砸的东西……砸别人的东西出不了气……”
“你倒是舍得,别人送了你,就都是你的东西了。
将自己的东西一通砸,没出够气还丢了钱,回过头又要心疼。”
她远山黛色的小细眉一皱,眼里汪汪地春水又漾起了波纹,一语惊醒,恍然大悟,更加难过,“都是汪婕妤不好!”
偏说来说去只有这句,小孩子气的很。
皇帝笑揉了揉她埋回来的小脑袋,轻快道:“你一向狡猾,难得见你吃亏,朕都想奖赏奖赏汪婕妤了。”
他说完就把李明胜叫进来,还真有给奖赏的样子。
皇帝胸膛上龙爪子的褶皱深了,她白嫩地小手揪紧,想了想,一把捂住皇帝的嘴,回头严肃道:“皇上饿了,晚上吃什么?”
瞧把她胆子大的,还做起假传圣旨的勾当了。
不过那小爪子香喷喷,软乎乎地,像包子似得拢在那儿,皇帝舔了口掌心,再咬,逗得她一僵,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饿归饿,话还是要说清楚。
“去让汪婕妤挑五六件瓷器,花瓶茶器皆可,挑砸得响的,送到这边来。”
他扯开小手,放掌心里揉捏把玩着,沉吟道。
怎么说呢,李明胜到底素质一流,得了这种奇怪的命令一点没觉得奇怪,沉着冷静地领命,退了下去。
皇帝再低头,就见怀里的人云收雨霁,眉开眼笑,如弓的唇角翘起,双眸弯弯,像散开雾的山岚,春光明媚的不似人间。
他心里一动,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又落在粉嫩水灵地眼角。
只听她呢哝软语,欢喜地偎着他,夸赞他,“真好,陛下最好……”
她素日声音清澈的如溪水一般,涓涓潺潺,今天却像化开的糖,让他起了心思,尝一尝别样的滋味。
但到底天色还亮,他只好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楼,按捺住冲动。
可怀里的人不知怎么有些魔怔,不老实地扭着身,蹭来蹭去。
须臾,微张开嫣红的小嘴儿,轻轻地吸气。
眉儿蹙着,一会儿折袖子,一会儿又想开领口,耳尖晕开明透地粉色,渐渐染了红,有细细地汗珠蒸出来。
很是撩人。
但也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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