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杨如烟打起精神,说,“爹说他从北方坐船到省城的码头,雇了一辆马车回到集市,再从集市坐搭客的牛板车回到村里。他身穿一件半旧的灰色长衫,提着简单的行囊,风尘仆仆,样子很憔悴和沧桑,村里人都说爹在外头一定吃了很多苦。” 许真真心里一片苦涩。 她的一场病,打乱了他的计划,不管不顾的,就这么仓促归来。 说好的荣归故里,却是这样的落魄与狼狈。 太傻了。 好心疼他。 杨如烟又道,“爹爹回来这么多日,一直都在屋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娘,村里的妇人都很羡慕你呢。” 许真真深以为然,一点儿也不害羞,“你爹确实给村里的男人做了榜样。咱们女子不容易,就该让男人对自己好一些。” 杨如烟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觉得娘话里有话,在暗示自己什么。 可夫君饱读诗书,他的思想和意志,又岂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本事吧。 若是有娘一半能干,不说夫君对自己言听计从,有些事,多少能听进去一些吧? 她说,“娘,我去上工了。” 许真真惊讶,“不是说请假了么?怎的又去了?” 杨如烟回过头,双眸满是勃勃野心与斗志,“我想快些接管作坊。” 许真真嘴张了张,没说什么。 她是说过,会给这丫头留一座作坊,但前提是,她得与沈逸飞和离。 眼下她和沈逸飞好好的,若把作坊给她,对其他孩子是很不公平的。 不过,她说的是“接管”,或者她只是想管理而不是占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