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终于是忍受不了,没好气的道: “本官就不明白了,祭酒大人为何非要盯着几部话本不放,就因为百姓喜欢?百姓喜欢又有什么错?” 程正道冷冷的道: “若只以喜欢与否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天下还要礼乐何用? 圣人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 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 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够了!” 刘鸿文望着他,坚定道: “无论你如何说,本官也绝不会同你一起弹劾丞相大人!” 程正道冷冷道:“你十年苦读,钻研圣人典籍,领悟圣人之道,一朝科举及第,方才能够入朝为官。 如今官至礼部侍郎,掌管礼乐教化,面对大乾月刊这等倡乱之物,只因它背后之人是当朝丞相,便熟视无睹,这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话说到这个地步。 刘鸿文也不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道:“若是祭酒大人真的如此高风亮节,丞相大人指鹿为马时,怎不见你站出来大加指责?” 程正道眉头皱起,问道:“何为指鹿为马?” 刘鸿文见他这副表情,立刻明白他还真不知道指鹿为马这件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问道:“祭酒大人是真的打算跟丞相大人死磕到底?” 程正道冷冷的道:“老夫不过是为了维护礼乐之道罢了。” 得到这个答案。 刘鸿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既然你决心找死,那本官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手一挥,冷声道: “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 便有几名差役上前,架着程正道,离开了礼部衙门。 程正道显然没想到刘鸿文竟然敢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对待自己。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道: “刘鸿文,你身为礼部侍郎,德不称位,能不称官,老夫要向陛下弹劾你!” 刘鸿文听见这话,嘴角勾起冷笑,心道:跟丞相大人作对,能有几天活头还不知道,还来弹劾本官,随便你如何弹劾,本官看你一眼就算本官输了。 另一边。 程正道被赶出了礼部衙门,胸口升起一团怒火,望向一旁的皇宫,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他要到陛下跟前,弹劾那奸相方修! 这么想着。 冷哼一声,迈步朝皇宫走去。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户部衙门忽然传来声音。 “程祭酒请留步!” 程正道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就看见一张沧桑的脸庞,带着笑容,看着自己。 “秦部堂有何贵干?” 程正道看着秦兴言,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冷冷的道。 秦兴言也不在意,赔笑道: “程祭酒,本官主要是想问一问,犬子是否还有机会重回国子监。” 程正道眉头微微皱起,冷冷的道: “你儿子是谁?” 秦兴言道:“犬子名曰守阳。” 程正道先是一怔,随即表情变得更加厌恶,没好气道: “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不当人子的秦守阳!” “当面顶撞师长,不尊圣人之道,这样的人,我国子监岂能相容!” 秦兴言听见这话,眼睛微微眯起,问道: “当真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程正道冷冷道:“没有!” 秦兴言缓缓吐出一口气,道:“那本官也算是安心了......” 程正道瞥了他一眼,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 身旁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程狗!老夫忍你很久了!看打!” 程正道一怔,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在自己的瞳孔里逐渐放大。 紧接着,右眼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秦兴言撸起袖子,左一拳,右一拳,对着程正道就是一通打。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大。 但秦兴言的身体更壮一些,又是早有准备,没一会就把程正道打倒在地。 程正道作为国子监祭酒,压根没想到,秦兴言堂堂的户部尚书,二品大员,竟会像个粗鄙的地痞混混一样,当街动手。 躺在地上,完全懵了。 而另一边的秦兴言看着他,仍不解恨。 又狠狠的踹上一脚,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骂道: “你个狗东西!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还敢在老夫的面前摆谱!” “还敢说老夫的儿子是不当人子!今天也就是在衙门门口,老夫还给你留一点面子,哪天要再碰见,老夫非得把你的牙给你打掉!” “老夫告诉你,你那个国子监,正阳还不愿去了!” “老夫出银子,给他开办书院,让他钻研圣人之道!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从祭酒的位置上拉下来!” 秦兴言说到这,又往他脸上踹了一脚,方才解气,转身离开。 程正道躺在地上,捂着脸,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 伸出手,指着秦兴言的背影,颤声道:“秦兴言!” “老,老夫要弹劾你!” /93/93442/2858437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