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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的断臂，陶山露出了苦笑。

    现在他已经山穷水尽，夜行却几乎没有受伤，状态极佳。

    他的小命就在夜行的一念之间，而夜行没有任何不杀他的理由。

    陶山认命了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眸，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么想死吗？”

    夜行眼神冰冷地看着陶山，陶山嘴角泛起苦涩。

    “做这一行，早晚都会有这一天。”

    “我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陶山倒是看得挺开，只不过夜行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简单杀掉陶山。

    陶山如果死了，反倒是便宜了王祥那个混蛋，毕竟如此一来，夜行就算想要追究，这边也死无对证。

    “如果你出面作证，证明是王祥雇的你，我可以饶你一命。”

    夜行给出了陶山一个活命的建议。

    陶山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条件我可没法答应，不仅仅是因为行规，而是我这种人，就算你让我去作证，谁会相信？”

    “王祥咬死否认，你觉得我作证有用吗？”

    “我如今断了一条手臂，在组织里就是废人，就算你今天不杀我，我也会很快被处理掉。”

    “如果真的要给我一个选择的话，不如死在你手上。”

    陶山说罢再次闭上眼睛，“记得给我一个干脆。”

    夜行深深地看了一眼陶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从事暗杀还能这么潇洒的。

    “你走吧，既然你不作证，你对我就没有用处。”

    陶山睁眼看着真的转身离开的夜行，一脸茫然，“你真的要放过我？”

    眼看远去的夜行摆着手，陶山一咬牙，突然追了上去。

    夜行也是心中一惊，还以为陶山这是贼心不死，还想完成任务。

    刚运转元气，就看见陶山冲到他的身后，跪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杀我，回组织也是死，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随你！”

    夜行哑然，让一个杀手跟随自己，这种事情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拒绝，风险太大！

    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说跟随，谁知道下一秒陶山会不会就对他捅刀子。

    “你今后如何和我没有瓜葛，你如果想报答我的不杀之恩，往后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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