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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好奇，你真的敢在厉见深的眼皮子底下对宋缨做什么？”

    这才是方珍妮担心的。

    自从她爸没了工作，往日恭维他们的人知道韩晓云就算是方家亲戚也救不了得罪了厉见深的方家之后，那些人就变了脸色。

    这半年来，方珍妮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心里责怪父亲在单位工作那么多年，竟然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被开除了。

    也怨韩晓云嫁进豪门都这么多年了，不说生孩子吧，就连一点助力都帮不上。

    都是废物！

    季嫣嫣点了咖啡，但一口没喝，只是用精致的搅拌勺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上面漂亮的拉花都被季嫣嫣搅没了。

    “我为什么不敢？你只看到了季家现在落魄了，却没有看到我们背后的人脉力量。像前段时间那样的大事可能帮不上忙，但是像这样的小事，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那么简单。”

    方珍妮毕竟是伸出手摸过上流社会屏障的人，知道在那个圈子里，有地位的人甚至不需要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多得是人前赴后继。

    只是，方珍妮不知道。

    世态炎凉这个词，不光适用方家。

    在季家这个层面，就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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