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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行宫中的李二,倒是不以为意,一个小小暹罗王,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见暹罗王离开后,李二这才说道:“既然他愿意如此,那就由他去,毕竟是暹罗的事儿,让他处理倒也说得过去。”
李二想在暹罗搞事情的心思,几乎是路人皆知,不过他们也不在意。
主要是暹罗投降太快了,根本就没给他们时间肃清暹罗,这也给今后暹罗的治理埋下了隐患。
如果能借此机会,让暹罗王自己出手肃清暹罗,他们何乐不为?
“陛下,如此一来的话,暹罗王只怕会清除异己吧?”马周犹豫了半晌,还是站了出来。
李二都没开口,侯君集却是笑道:“这又如何?他要清除的异己,难道就不是他暹罗人了?
老夫倒是巴不得他如此,只要他们自己内里乱了起来,我大唐才能真正的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他可不是马周,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儿门门道道岂能看不懂?
暹罗王清除异己怎么了?
让他清呗?
反正都是暹罗的中坚力量,暹罗王能将其都清理了,反倒是给大唐帮忙了。
到时候,暹罗王哪怕真做到了独揽大权,但也真就到了独木难支的地步。
这倒也不是说暹罗王就真的蠢笨,看不到这一点儿,只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
过去的中原王朝,你只要臣服了,虽然名义上是宗属国,但实际上,统治权还在你手中。
这也是暹罗王之所以臣服得这么快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因为李承乾在西北的成功,李二早就放弃了当初的羁縻政策,再加上暹罗沃土千里,他怎么可能还用以往对付那些羁縻州的方式,对付暹罗?
此番,他要的是领土,而不是所谓的一个名头。
这一点儿,侯君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唯一块看不清楚的可能也就只有马周了吧?
至于说马周到底明不明白,这就没人得知了。
李二闻言,笑了笑,摆手道:“陈国公此言在理,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对于我大唐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儿。
当然,我们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暹罗王的身上。
毕竟这家伙的目的性也是极强的,真要是让他抓到机会,不能说给我们添多大的乱子,但恶心人是肯定的。
而且,他暹罗王想借着我大唐的势清除异己,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多大个脸?”
“陛下言之有理,暹罗王想借我大唐的势,清除异己,我大唐倒是不惧背这个名,可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大。”长孙无忌闻言,当即说道。
要说在大唐朝堂中,谁最了解李二,那莫过于长孙无忌。
毕竟他们两人,一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不管是从当初起兵,还是后面玄武门之变,两人都在一个阵营。
这种相互的了解,都快成了一种默契。
李二闻言,当即便笑了笑,说道:“齐国公之言,深得朕心。”
“老臣明白了。”因为暹罗王的突然到来,一直没有离开的李绩当即便躬身施礼道,“那老臣这就去安排。”
见李二点了点头,李绩也不做任何犹豫,转身就走了出去。
“朕如今已无大碍。”等李绩走后,李二这才继续说道,“即日起,众卿便不用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朕的身上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厘清暹罗的土地、人口、税收……”
李二一口气说了很多,群臣也听得极为认真。
对于大唐而言,如今最重要的其实就是稳定暹罗的百姓。
别看百姓都生不起什么反抗之心,但真要和他们离心离德,大唐除非在暹罗一直维系高压的控制手段。
“陛下的意思是,在暹罗我们效仿大明?”等确定李二不再有交代后,房玄龄当即站了出来,问道。
点了点头,李二说道:“有些时候,我们也必须承认,高明在日月山的不少做法,还是值得我们汲取经验的。
对于征服一片土地而言,杀戮是需要的,但绝不是唯一的途径。
而且,百姓何辜?
此前他们虽然还是暹罗百姓,但今后,他们便是我大唐的子民,对于我大唐的子民,就应该有怀柔之心。”
他虽然还有些时候很不爽李承乾,但在某些方面,他对李承乾还是极为赞赏的。
至少在处理各个民族之间的问题,李承乾就比他在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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