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自省-《金鸾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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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理一理,近来像是判断一直出错......不,自从遇到小虞,看到她娇艳牡丹的夜行衣后,他的判断就一直出错。

    怎么能当她是采花贼,又误会她另有目的,自己真是糊涂。

    她一刀杀人后的软弱哭泣,和此时寂寥般的平静,远非有心机的人能装得出来。

    那软弱,和雷风起头回杀人的感受一模一样。

    没有人天生是战场豪客,雷风起也不是。

    他从小虞的软弱里重回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情况并不比她好,而自己生长在边城,理当自小习惯血泊。

    自己亲手,和观看战场,不一样。

    一条性命就这样没有,而不带走对方性命,就是自己性命丢失。

    真正的软弱写满身心,远非伪装在外表的哭叫害怕可以比拟。

    就像此时小虞拼命拿酒灌自己,灌的急了泪光出来,又强忍住,再次拿酒麻醉自己,神情里的一丝一毫没法伪装。

    如她自己所说,她的酒量很好。

    会喝酒的人都喜欢遇到好酒客,高山喜欢的重新拿草叶垫手,一袋又一袋的酒水送过去。

    雷风起适时打断她:“可以了。”

    不解的眸光在红肿眼皮里飞一般的送过来,把稚气消失在红肿里,风情悄悄的出来。

    雷风起看火光:“羊皮烤了有会子,就算你嫌我脏也烤的干净,我让你买的针线还在吧,一早我看到你拆信后收在怀里,你的刀我送你时擦干净,你介意再擦一遍,把羊皮裁成你满意的式样,两张两张缝起来,一张可以垫,一张可以盖,白天卷起来放马上也不怎么占地方,比被褥又暖和。还有一张你给自己缝个水袋酒袋,应该硝一硝再给你用,但你今晚没有被褥,先将就吧。”

    虞雾落听一句愣一句,呆呆的酒也忘记喝,等雷风起说完,脱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雷风起震撼。

    迷茫自神思里一闪而过,忍俊不禁扑哧乐声。

    是啊,他怀疑对方接近自己,而自己呢,在她眼里又何尝不是忽然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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