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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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拂忽然有些怕云旗去把程四娘一刀给了结了,随口宽慰道:“事情也许还没到这个地步,你别乱来。”

    云旗又气呼呼吃了两个大猪蹄子。

    翌日,外面下起了雨,白拂懒得出门,窝在家里耐着性子看黄秋阳带来的册子。

    都是一些实务题。

    例如如何解决干旱,如何高效开荒,如何解决洪涝,如何改良兵器,如何安置退伍将士...总之五花八门,啥都有。

    白拂看到其中一个考题时挑了挑眉--

    如何解决军马短缺,以及行军时马匹的载重与耐力问题。

    从这道题中不难看出摄政王军队面临的困境。

    白拂早就发现了,大业国马少得可怜,但没想到少到了连军马都保障不了的地步。

    “虎啸镖局缺马吗?”

    正好云旗进门,白拂开口问道。

    云旗没急着答,将桌上册子往旁边挪了挪,放上一盘糕点一盘水果示意白拂吃,这才漫不经心开口:

    “不缺啊。”

    白拂:“?”

    “咱爹这么豪横吗?”

    云旗翻白眼,“你这改口倒是挺快。”

    自从知道白拂女儿身,又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云母便念叨着认白拂为干闺女,前日吃饭时云母趁机提出来,白拂觉得这样也不错顺势应了下来。

    云母高兴得不得了,已经开始让人给她安置院子,说等着云镖头回来办认亲仪式。

    白拂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等云旗下文。

    云旗吃完一块点心才开口,“马死贵不说,还难伺候,哪养得起,咱镖局用驴车牛车就够了,马只是偶尔拿出去撑撑门面,倒是不缺。”

    “那别家镖局也一样吗?”

    云旗:“都差不多”

    云旗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大业国现有的马匹大多是战败的北边游牧部落贡献的,据说那些部落每年都会进贡马匹,但这种进贡关系毕竟不够稳定,马匹质量也难以控制。

    还有一点,进贡来的马匹大多是母马,公马则都被骟过。

    公战马弊端多多,骟马是惯例。

    但这样一来也就断了大业国马匹繁育的路。

    当然,主要还是地理环境原因,大业国缺少大批量养马的地理环境。

    白拂脑子里灵光一闪,预感自己又找到一个好商机。

    历史上,骡子因为载重强度大,耐力持久,且脾气好、好养活、又寿命长,一直被当做军队后勤最佳交通工具。

    她打听过了,这个时空确实还没有骡子,她家那个意外是独一份!

    若能大批量繁育,用于虎啸镖局的跑镖任务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贡献在特别科考中拿个好名次?

    ...

    翌日雨停了,白拂兴冲冲去找徐知州,却被告知徐知州不在。

    “去哪里了?何时回知道吗?”白拂问徐府管家。

    管家摇头。

    “说是去处理一些急事了,要些时日才回。”

    白拂无功而返。

    傍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白拂面前。

    当时白拂刚洗完澡,云旗急吼吼跑来敲门说斐公子有急事找她。

    白拂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斐公子便被云旗请了进来。

    白拂:“......”

    月光下,白衣公子一身清贵绝尘,被云旗的毛糙衬托得仙姿淡雅又气质勾人,抬眼看到白拂湿着头发他微微一怔,不动声色避开了视线。

    这似乎是就别再遇后他第一次看她女装的样子。

    那晚似乎也是女装,只是他没有细看。

    “我晚些时候再来。”说着他转身要走。

    刚才云旗嚷嚷斐公子找她有急事,白拂没多想,出声喊住他:

    “没事,进屋说话吧。”

    斐公子犹豫一刻,终是迈开长腿进了屋,云旗也跟着进来了。

    白拂忍住嘴角的抽搐冲云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回避。

    云旗不动,眼冒金光,一副要看好戏的八卦表情。

    白拂只好下逐客令,“来了客人总要上杯茶吧?”

    云旗走到门口喊丫鬟,正要回头,白拂直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不忘警告道:

    “不许偷听!”

    关上门,白拂回过身看着斐公子问道: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吗?”

    斐公子看白拂一眼。

    那一双眸子又黑又沉,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眸底此刻夹杂着复杂情绪。

    他有些不太明白白拂是如何做到跟没事人一般,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辗转难眠了数日...半晌他开口道:

    “家里没事,我是...为那日之事而来。”

    白拂倒没太意外,只是有些费解地歪了歪脑袋。

    这家伙,是听不懂她在转移话题吗?

    那么尴尬的事就不能顺势给揭过去?

    白拂无奈一笑,伸手请斐公子坐,“不过是顺手帮忙,不用记挂着。”

    斐公子唇角抿直。

    哪有那么容易。

    “我想给你一个交代。”他神情认真说道。

    白拂倒茶的手顿了顿,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茶,递茶过去时尽量语气轻松道:

    “你想给我个什么交代?”

    斐公子接过茶,却没喝,垂眸沉吟片刻后不疾不徐道:

    “以你的性子,可能并不需要这样的交代,但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我,愿意对你负责。”

    斐公子声音很好听,态度也是极其诚恳,白拂能感受到其中诚意,不过--

    那样就算肌肤之亲了吗?

    白拂微微扬眉。

    她很想说其实还好吧。

    隔着厚厚的衣服呢,但现在的氛围似乎不适合说这话,于是道:

    “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

    斐公子是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来的,闻言郑重点点头道:

    “是,我以身相许。”

    还真是。

    白拂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她就是莫名觉得两人的缘分有些好笑。

    以身相许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她脑子里,是当初他将她从水里救起来,她去道谢时差点嘴顺说出来的话。

    后来,小思用以身相许的幌子给她俩乱拉红线。

    现在,这个男人又告诉她他要以身相许。

    她没急着拒绝,思忖着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最后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但凡有肌肤相亲之人,你都要以身相许?”

    是不是对自己太草率了点?

    难道别人的身体像钻石一般珍贵,自己的身体就像瓦砾一般轻贱?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问题问得太尖锐,斐公子沉默了。

    白拂等不到答案,觉得这样下去太尴尬了,只好接着道: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也知道我不需要这种交代,为何还要开这个口?”

    斐公子这次没有沉默,眸光微微有些回避,但最终还是定在白拂脸上:

    “因为,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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