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烦躁着,贴身小厮拿着一封信跑进来。 “公子,又有你的信。” 虽然黄府有疫情的事对外封锁,但也有消息灵通的友人得了消息,不时写信来宽慰。 黄秋阳听了小厮的话一点提不起精神,也一点都不好奇信里的内容,无外乎让他宽心要保重身体病愈后一起喝酒看歌舞之类的话。 他现在需要的宽慰是这些? 他想要的事自由,是可口的饭菜! 见公子还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半趴在金丝楠木的书桌上画画,连头都不抬,小厮犹豫片刻后将信放到一旁。 “那公子想看的时候再看。” 黄秋阳毫无灵魂地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白公子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奇他这几日怎么没去找他玩? 有没有做出什么新鲜吃食? 又或者有没有做出新鲜物件? 院子口又响起敲门声,小厮去开门,是替范大夫来看诊的齐医官,忙恭敬地迎了进去: “齐医官,我们公子已经好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子啊?” 齐医官一身武装走进屋子。 问候,看诊,记录,一套流程下来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公子恢复得不错,若遵守规矩,无意外的话约莫再过十日就能出去了。”他说道。 黄秋阳撩起眼皮看齐医官。 “三日前就说约莫再过十日,怎么还有十日?” 齐医官笑了笑,也不介意黄秋阳态度,道: “所以是约莫嘛。” 这些大夫就是喜欢夸大言辞含糊言辞。 黄秋阳已经懒得追究,撇过视线表达自己的不满,想了想又不甘心,道: “我身子刚恢复,照理说要吃好喝好心情好才能恢复得更好,是谁说不让府里做饭要从外面送的?这是怕我好太快了吗?” 齐医官开始收拾药箱,闻言耐心解释道: “白公子说病从口入,为了以后能吃更久更多的美食,这段时间先忍忍的好。” 白公子? 黄秋阳一怔,“哪个白公子?” 齐医官这才想起白拂说不要跟黄家人说他进来的事情,忙改口: “新来的大夫,协助我做调查的。” 不是啊,黄秋阳重新趴在桌前画画。 ... 白拂路过范大夫院子时,发现范大夫又在喝滋补汤,无奈地摇摇头-- 人家得了病都是食欲不振,她看他不仅没有食欲不振,反而是食欲大振,白拂瞧瞧拉过齐医官问道: “你这个师父,是真的患病了吗?” 齐医官被问得一怔,转念一想明白白拂的揶揄,也颇为无奈。 “我师父说一辈子在宫中谨言慎行,心事多,吃喝不香,如今回了故里,心情舒畅,要将亏欠自己的都吃喝回来,才不枉次生。” 白拂琢磨了一会儿这番话,听出点话外音,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当御医真的有这么惨?” 齐医官自然不敢直接回答,只含糊道一句: “宫中贵人多,自然是要事事小心,多些心思的。” 哦,那就是真的很惨了。 白拂抬头打量齐医官,“齐医官这么年轻就当了医官,又有你师父的名气罩着,以后是不是也要进太医令当御医?那岂不是也很惨?” 齐医官忍不住笑了。 “不是这么论的,能当御医是所有大夫梦寐以求的事。”又补充一句,“若能进太医局,也是祖上有光。” “你们两个又在嘀咕什么呢?” 范大夫喝完汤走出来,便看徒弟和白拂凑在一起,随口问道。 齐医官忙去搀扶范大夫,“师父今日可吃好了?” 本质是一句客套话,谁想范大夫还真的认真答了: “今日的一般,估计厨子换人了。” 范大夫擅长药理,对味道和气味极其敏感,他这般评价自然错不了,但齐医官哪里会关注小厨房是不是换人了,只好道: “稍后我去问问?” “那倒不必。”范大夫摆摆手,“能记得给我送吃的已经难得,暂时就不要给他们添乱了。” 齐医官忙应是,扶着范老大夫坐下。 “小白啊” 范老大夫见齐医官手里空着,有些不满意,问白拂: “今日又吃独食啊。” 大丫今日做了白拂喜欢的桂花酒酿圆子,加了很多汤,齐医官不爱吃甜食,范大夫不能碰酒,白拂没拿过来。 白拂:“范大夫今日也吃了独食啊。” 范大夫一噎,哼了一声:“明明是你不吃我的!” 白拂莞尔。 “我家里人不喜欢我随便吃别人的东西,您老理解理解。” 语气颇为无奈。 范老大夫却从中听出一丝嘚瑟。 “哼,有家人了不起啊,老头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白拂没问过范老大夫的家庭情况,闻言只当他是醉心医术耽误了人生大事,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便露出一个钦佩的笑容。 “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范老大夫想了想,“黄府的吃食我也吃腻,要不明日让你家里人也给我送一份?我有钱。”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一百两银票,“够不够?” 白拂:“我家里虽然都是普通食材,但做菜手艺都是有秘方的,你这一百两...” 白拂本想说吃几天勉勉强强够吧,谁知范老大夫一听有秘方又掏出一百两银票,“一天两百两,够不够?” 白拂眨眨眼,沉默一刻收下银票。 真是的。 连黄府的大夫都这么牛掰轰轰的。 搞得她拒绝就显得她小家子气一般。 哎。 从范老大夫院子回来,白拂回了屋子整理今日收集到的消息。 在黄府几天闲晃的结果如下: 空气传染,排除。 水源传染,排除。 排泄物传染,排除。 鼠虫类传染,排除。 日常生活感染,排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