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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抚上照片上慕父和死去的真正的慕北琛的脸。

    “老爷，你说我当初让瑶儿代替小琛活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楼下。

    慕瑶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慕母房间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慕家，去了军队里。

    军队的地牢里。

    阴暗冗长的地牢里，只有鲜少的蜡烛照明，却并没有驱散多少黑暗，反而多了些阴冷可怖的气息。

    就像是走向无边地狱的不归路一样。

    慕瑶的前面走着的是李哲。

    走到地牢的一半，李哲停下了脚步，拿出身上的打火机，把周围所有能点的蜡烛全都点上了。

    漆黑的地牢倏然被照亮，里面关着一个浑身染血、伤痕累累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是她今早上让李哲去捉回来了。

    是昨晚暗杀她的那些人的负责人，也是那个想要害慕瑶的人专门培养出来的。

    慕瑶走到了那个年轻男人面前，看着男人昏昏沉沉意识不清的样子，给了李哲一个眼神。

    李哲立马拿起旁边的勺子从桶里盛了一勺凉水，对着男人的脸泼了过去。

    “咳咳咳……”男人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李哲和慕瑶，然后又垂眸低下了头，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你倒是很有骨气嘛，这么多天一句话都不说，本帅都佩服你的意志了。”

    慕瑶说完顿了顿，然后故意拉长声音，说着：“就是不知道你那年迈的老母亲和年幼的侄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的意志力？”

    年轻男人的眼睫颤了颤，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慕瑶按照从小十一那得来的信息，继续说着：“你的母亲年纪大了，早年腿还受了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很辛苦吧？”

    “还有你那侄子，也是蛮可怜的，小小年纪爹娘就死了，还因此受了刺激不能说话了。”

    “这世道本就不稳，这么一个老一个少该怎么活下去啊？”慕瑶操着一副可怜可叹的语气。

    说完，慕瑶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绷紧的下颌和收紧的手，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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