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阿丑的大眼睛闪烁着,半天才难为情地道,“我其实没有什么想法,我就是想伺候你,但凡看着你做活儿,我就心疼着呢,就怕你累着……” “所以丫头,你这是憋着把我养成个大胖子?”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低头去亲阿丑白津津的额头,一边又道,“你就不怕把我给惯得满身上下的臭毛病?” “我才不怕,”阿丑嘟囔着嘴道,一边又羞赧地侧过了脸,“就得把你惯得满身上下的臭毛病,谁都受不了你,才不会有人来跟我抢你。” “谁会来抢我?”钟明巍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声,“也就是你才稀罕我这样的。” “谁说没人稀罕你?你生的这么好,这长相简直十里八乡都没得找,你人也好,从来不跟我生气,你还会扎辫子,还会写一手那么漂亮的字儿,还会……”阿丑掰着手指头数着钟明巍的好处,越数越是神情紧张,最后她蓦地就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跟钟明巍道,“看来我还得对你更好一点儿。” 钟明巍对着危机感满满的小姑娘,心里又是甜又是酸,这丫头的眼睛,怎么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好儿?却看不到自己这两条连路都走不利索的腿呢? “还能怎么对我更好?”钟明巍含笑看着阿丑,一颗心都要化了似的。 “还能这样啊,”阿丑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钟明巍青阴阴的下巴,不等钟明巍去回亲她,她又笑嘻嘻地躲开了,然后从炕尾拉过一个装满干果的小筐子,剥了个榛子塞进男人的嘴里,一边眯着眼笑问,“我对你好不好?” “要是再给个花生,那就更好了。”钟明巍含笑道。 “嘿嘿嘿,”阿丑嘿嘿笑着,一边从筐里扒拉出一颗花生剥开,然后把花生米塞到了男人的嘴里,一边巴巴地问男人,“香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就笑着凑过去,捧着阿丑的脸就要亲。 “不行……哈哈哈……”阿丑又笑又躲,“你满嘴都是鱼腥味,不给亲!不给亲!哈哈哈!” “鱼腥味儿?”钟明巍一脸的挫败,却愈发不依不饶起来,手上带着劲儿,不让阿丑躲开,对着那张笑个不停的小嘴就亲了下去,“正好让你尝尝鱼香花生米……” “哈哈哈!”阿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给亲笑了,从前这个时候,她总是害羞的要命,可是这一次却乐得怎么都停不下来。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钟明巍讪讪地放开了阿丑,一边去抹了抹湿漉漉的半张脸,小姑娘的牙口好,刚才在他脸上啃了两口,钟明巍瞧着阿丑兀自乐得停不下来的阿丑,还泛起小气劲儿来了,“还说我鱼腥味儿,你这不也是?你还是泥鳅味儿呢!” “那你是嘎牙子味儿!”下一秒,阿丑简直是爆笑起来,她一手指着锅里的嘎牙子,一手直拍炕,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哈哈哈!嘎牙子味儿!嘎牙子花生米!” 钟明巍嘴角一阵抽搐:“……” 阿丑笑得肚子都疼了,最后也不敢笑了,双手捂着肚子,一边费劲地忍着笑,一边好奇地看着钟明巍退下了外裳,又去挽中衣的袖子。 “怎么?这才吃完饭就想睡了?”阿丑纳闷地问。 “不是,怕一会儿出汗太多。”钟明巍继续慢条斯理地挽着袖子。 “好端端地怎么会出汗?”阿丑更加纳闷了,“难不成是今儿的炕烧得太热了吗?还好啊,和往常也差不多啊。” “不是,听说打孩子挺累人的,”钟明巍把两只袖子都齐齐整整地挽到了胳膊肘上,一边抬眼对上了阿丑瞬间呆滞的眼,好整以暇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你要打我?”阿丑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钟明巍。 钟明巍也不开口,仍旧那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丑。 “能……能不打屁股吗?”阿丑红着脸道,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忸怩又不安地看着男人,“这两天……可、可能要来了,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