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九回 出嫁 好去处 万更求票-《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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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牙子呢,白得了个人,虽年纪大了些,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且那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眷的气度与做派,他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也没遇上过,更别说沾上了,横竖也不是黄花闺女了,用用也不影响生意,于是时不时的拿刘姨妈当个便宜姐儿使。

    刘姨妈一开始简直羞愤欲死,待人牙子一离开她的身体,便欲咬舌自尽,可她一路上吃不饱睡不好的,竟是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人牙子发现了她的企图后,打了她一顿不说,给她吃的东西也更少更差了,让她越发的没有力气。

    只能向人牙子求饶,说自己的女儿是王府的少夫人,姐夫是侯爷,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当日是被唐嬷嬷算计了偷偷卖掉的,只要人牙子肯送她回京去,一定会有重赏。

    人牙子哪里肯信她的话,有那么尊贵的女儿与姐夫,还能被卖出来?何况便是真的,人牙子也不敢将人送回来啊,送回去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带着刘姨妈继续往偏远的地方赶去。

    刘姨妈眼见求死不能,求饶也无望,只能想办法逃,可她的身契被人牙子攥在手里,又体弱力小,能跑多远,每次都是刚出逃不久,就让抓了回来,抓回来就打,打了再关,关了再饿,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年,刘姨妈终于老实了。

    人牙子也对她失去了兴趣,找到一个穷山沟,将她带到一个浑身发臭的老光棍面前,舌灿莲花的夸了她一通,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又听话又漂亮,关键她以前生过两个儿子,可见是个会生儿子的,老光棍买了她,就等着明年抱儿子罢。

    老光棍对她漂不漂亮的倒是不在乎,反正女人于他们山里人来说,都是一个样儿,只听得她会生儿子,旁的就不计较了,掏出毕生的积蓄二十两银子,干干脆脆的买了她。

    可想着自己毕生的积蓄,竟只买了个年纪一把的残花败柳,老光棍到底还是不高兴的,待人牙子一走,便拖着嚎啕大哭的刘姨妈回了屋里去,先是一顿打,打得她不敢再出声后,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为防她寻死,还一直守着她,直守到一年多以后,她果然生了个儿子,才终于肯让她在房前屋后小范围内的活动了。

    彼时刘姨妈已把好些事都忘记了,连恨简浔或是宇文信都恨不起来了,因为知道她再恨他们,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自找的,若她当初没有起歪心起贪念,没有去趟那滩浑水,惹上不该惹的人,如今她是不是还做个养尊处优的太太,呼奴唤婢,穿金戴银?还有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只怕日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罢?

    之后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站在山头上向山外望,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屋里孩子一哭,她就得赶快跑回去,迟一步,棍子或是拳脚就会落到她身上,而她却早已没了泪,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终其余生,她再也没出过那个小山村一步……

    唐嬷嬷卖了刘姨妈后,便径自赶回了王府,去向宇文信复命,唐嬷嬷还再四保证:“二爷尽管放心,人一定会被卖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再想踏入盛京一步,经手的也都是可靠之人,绝不会走漏了一丝半点风声,影响到二爷的声誉。”

    宇文信满眼的阴鸷,冷声道:“做得好,以后刘氏那边,嬷嬷也继续服侍,母妃若愿意折腾她呢,就让她去服侍母妃,也好让母妃一消心头之恨,母妃若不耐烦见她,就把她给我拘在屋子里,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他暂时奈何不得宇文修与宇文倩,可他心里的恨与火总要找人来承受,那对母女既敢不自量力,那就好生“享受”不自量力带来的后果罢,当然,他也绝不会放过宇文修与宇文倩的,总有一日,他会与他们新账老账一起算,把一切都讨回来的!

    主仆两个自以为事情做得隐秘,却不知道,唐嬷嬷前脚才将人卖了,人牙子前脚才将人带走,宇文修后脚就知道了。

    想起刘姨妈与刘纯馨的恶心样儿,再想起她们对简浔造成的伤害,——虽然简浔并不觉得那是伤害,所谓伤害,只有在乎的人才能给她,不在乎的人,至多也就能给恶心与不痛快而已,可在宇文修看来,那就是伤害。

    她们既敢伤害浔浔,那就别怪他不管她们的死活,他能不出手收拾她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他在看到别人收拾她们时,出手救她们?那不是笑话儿吗!

    他只要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即可,反正宇文信事情做得隐秘,他的确有可能不知道,既不知道,自然也就无从救人,也没有必要拿这些事去烦浔浔了。

    宇文信与刘纯馨拜堂的吉时也是在晚上,但因睿郡王与睿郡王妃都病着,花轿进门后,宇文信便发了话,说今日拜不了高堂了,且以后再补上也是一样,省得闹得二老养病也不能安生。

    于是刘纯馨的花轿便直接从王府的角门,抬到了她和宇文信的新房里,别说这还是娶妻了,连旁人家纳妾,都没有这般简陋的。

    既没举行拜堂仪式,来贺喜的宾客们还本就少,整场婚礼自然越发的冷清,不过内院开了三桌,外院开了五桌罢了。

    席间宾客们自然免不得窃窃私语的议论:“上个月谁谁家纳妾时,尚且抬着通城逛了三圈,内外一共席开十八桌,今儿这也太简陋了罢……”

    “可不是吗,简陋得都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冲喜不是更该热热闹闹的吗……”

    “连堂都没拜,这亲算成了吗?也不知道明儿一早给不给王爷王妃敬茶?若连茶都不敬,可真是妻不如妾了……”

    “怎么大少夫人一句话也不曾为那位新二少夫人说呢,不是嫡亲的表姐妹吗,看来……”

    简浔不动神色的听着,心里半点也不为刘纯馨委屈或是不平,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都是她自找的,怨得了谁呢?

    她笑着用过晚宴,将客人们都送走后,便径自回了自家院里去,连打发个人去新房送些吃的给刘纯馨这样的面子情儿都懒得尽,她饿不饿,日子好过不好过,与她何干,她的心,自来只对配为其心软的人心软!

    再说刘纯馨,满心不舍的上了花轿后,哭了一回,心里好受了些,便渐渐止住了哭声,开始担忧起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来,万一二爷不肯碰她,她该怎么办?她得想想法子才成啊,偏唐嬷嬷一直将她们母女看得死死的,不然母亲说的那些“好东西”,若能弄一些来,多少总能添几分把握。

    要让二爷碰她,原谅她,与她好好过日子已经够难了,偏王妃娘娘还那样恨她,她还得分出至少一半的心力来讨好王妃娘娘,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但再苦再难,还能苦过难过当初颠簸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吗,她相信她一定会慢慢把日子过好,一定会的!

    刘纯馨一路上东想西想的,也没注意到花轿并没有绕城,也不是从睿郡王府的正门进的门,而是走的角门。

    但她却可以听见,王府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办喜事的热闹喜庆气氛都没有,她心里有些难受,但因为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事先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倒还不至于接受不了。

    可当她连堂都没拜,便被直接送进了新房,宇文信也一直没有到新房来与她坐床喝交杯酒,她只能饿着肚子,在新房里孤零零的待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时,她还是忍不住自己扯下红盖头,无助的哭了起来,为什么老天爷那么狠心,她只是行差踏错了一步,就直接把她打入了深渊,连个回头的机会都不给她呢?

    刘纯馨哭得正伤心,冷不防耳边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现在就开始哭了,哼,今儿才第一日呢!”

    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面前站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宇文信,他虽满脸的冰冷,眼里也满是厌恶与鄙弃,但好歹身上还穿了大红的吉服,好歹还愿意进新房来。

    刘纯馨心里猛地升起几分希望来,忙胡乱拭了泪,起身屈膝给宇文信行礼:“二爷,您回来了……让妾身服侍您梳洗罢……”

    见宇文信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知道她不待见自己,索性一咬牙跪下了,低声说道:“二爷,妾身知道您恼妾身,可事情不这样也这样了,妾身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一定会好生服侍二爷与王妃娘娘,求得二爷和王妃娘娘的谅解与喜欢的……求二爷怜惜……”

    “求我怜惜?”宇文信忽然抬脚,以脚尖挑起刘纯馨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来:“你凭什么求我怜惜?就凭你这几分自以为还可以的姿色吗?还是凭你的不知廉耻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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