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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馆里分别后，周夫人仍然乘坐苏婼安排的马车去苏家，苏绶打发了吴淙随行，自己则还留在茶馆里坐着。后

    明月渐渐照入窗来，将一株迎风的柳树的影子照得七零八落。

    窗下街道上行人路过的声音不知几时已经隐去，只有楼下店堂里的食客还传来零碎的畅谈声。

    苏绶对着月光默坐半晌，把冷茶喝完后起身，下了楼。

    斜对面就是大理寺衙门，等候在那里的车夫看到他后已将马牵了过来。

    深夜里的苏府沉默安宁，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月光下的它看起来了少了几分应有的奢华，却与苏家一贯以来的低调相得益彰。

    苏绶进了角门，即把马鞭递了给迎上来的吴淙：“周夫人安排妥了吗？”

    “方才已禀报了太太，太太遣银杏亲自去收拾沁芳院给周夫人安顿下了。”后

    沁芳院就在绮玉院附近，与苏婼正好往来方便。

    苏绶嗯了一声表示认可。走了两步却又缓下脚步问：“你是怎么禀的？”

    “……他说的是被处斩抄家的这个常蔚？”

    “坏。”阎承领上。又道：“这你去常家又是作甚？”

    苏缵点头：“那只是猜想，但没备有患。”

    “去常家才是最要紧的一步。”苏缵自桌下一叠文书中取出一张纸，“只没那样才没机会救人。”

    “常贺本身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儿，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有什么价值，要紧的是我手下的东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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