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须臾,阎七赶紧跑出书房外,先警惕的左右四望了一番,确定外头无人,才折身进来将书房的门掩上。 “姑娘哎!” 阎七走到书案边,望着怔神的幼僖,十分无奈的喟叹一声。 幼僖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似乎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阎七走近书案旁缓缓蹲下,苦口婆心的劝:“姑娘,这样的话说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千万不能胡说。现在阎家就剩你一个人了,老爷泉下有知,定然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说这些缪言来害了自己。” “缪言?”幼僖喃喃。 阎七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声后,才道:“你刚才也说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其实不止十年前淮城那一次战役,每一次上战场前,老爷都会留心交待话下来。以前大公子不曾跟着上战场时,老爷是把话留给大公子的,后来大公子也跟着上了战场,老爷便交待给了我,希望我能够好好照顾老夫人和夫人,照顾姑娘。” 忆起往事,阎七就止不住泪水。他明明答应过老爷会照顾好阎家的每一个人,可老夫人去了,夫人和腹中的小公子也双双没了,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二姑娘,要是他再不好好照顾着,来日九泉之下也没有颜面去见老爷。 幼僖的双眼被聚起的泪水糊住,眼前只能看见一片混沌。她抬手抹去眼角险险坠着的泪珠,眼前世界登时一片清明。也就是这么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幼僖思绪回拢,擦干脸上的泪水后,将七叔扶了起来。抚了抚手心里的玉牌,纵有千般不舍,但还是将玉牌重新收回了盒子里,大有要重新放回原位的打算。 阎七看着她一番动作,更咽在喉:“姑娘这是……” “照七叔所言,玉牌是爹留下的,为的是保护阎家的周全。但如今陛下对我不错,破例封我为郡主,让我受尊位,享食邑,便是不用这玉牌,我也能将阎家护得周全。”幼僖玉指一挑,将盒子上的锁落下,“不过,剩下的阎家军早已经解散,现如今已被重新编排入军,这块玉牌,想来也没什么用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