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殿下。”韩明正喘了两口粗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热汗,道,“殿下请听臣一言,在贞贵妃随葬品一事上,宁侍郎确实是做错了,而且他隐瞒在先,殿下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殿下想一想,宁侍郎既然认了这件事情,又来了东宫,便是一心想要跟殿下忏悔,也希望得到殿下庇护,那么舒佳太妃的事情要真是宁侍郎做的,他又为何不认呢?” 韩明正一口气说完,一时间口干舌燥,看了一眼惊恐未褪的宁鸷,又看向面色稍霁的萧元慎,这才继续说下去:“殿下还请认真想一想,舒佳太妃过世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宁侍郎也不过才十多岁,还不曾走上仕途,又如何能操纵这样的大事?” 这话提醒了萧元慎,方才他也是真的被气糊涂了,也是有责怪宁鸷自作主张,还一直将他隐瞒在鼓里一事感到气愤。但现下听韩明正这么一说,细想起来,也的确发现有所不妥。 一来,就如韩明正所说,舒佳太妃辞世是十多年的事情,那个时候不止宁鸷才十多岁,便是他也不曾真的开始掌事。如此说来,就算要操纵,也不会是宁鸷,因为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二来,盗窃随葬品不止需要里应外合才能够瞒天过海,而且还需要在棺椁入皇陵之前下手,若不然等到封死了陵墓,别说盗窃随葬品,便是靠近陵寝都不是一件易事。 如此说起来,倒还真不是宁鸷。 想通了这一点,萧元慎胸腔里的怒火也就散了不少。再看向跌坐在地上,一脸惶恐不安的宁鸷,到底是念及手足之谊,难免心软。 忽又想到什么,萧元慎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再次掀起惊涛骇浪,眸底映射寒光,紧盯宁鸷:“舒佳太妃的事情……是不是舅舅?” 宁鸷一怔,旋即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唯恐太子不信,不忘举手起誓:“我敢发誓,此事跟父亲绝无关系,他一定毫不知情。” 萧元慎并未当即就信,也是将宁鸷打量了好一会,没瞧出来什么,才重新走到座上坐下,道:“先起来说话。” 宁鸷弱弱应了一声,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萧元慎垂着眸子静默了好一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扶手,似在思量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