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座上一记惊堂木拍下,葛长青身子一抖,颤颤垂着头不作言语。 秦陆白望着他,沉沉的嗓音响起:“葛长青,抬起头来。” 葛长青便依言抬头,老实了一辈子的人,只知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本本分分了大半辈子,一生连衙门都没有进过,却不想一朝却被带进令人谈之色变的刑部,当下几乎快要被吓破胆。 秦陆白道:“看看你身边的两个人,你认识哪一个?” 其实从方才进来时,葛长青就已经看见了大山和李大海,本来还能装作视而不见,可眼下被刑部的大人一问,倒像是对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又恐是试探,故而颤颤巍巍不敢轻易回应。 秦陆白也不恼:“既然三位的记性都不好,那本官就来替你们回忆回忆。” “李家祖上世代为盗墓贼,以盗人棺椁内随葬品发家壮大。但在李桁那一辈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做此营生,之后便举家迁来上京城,买下一块地皮建了古烟斋,以卖古董玉器在上京城扎根落户。”秦陆白像是在说着故事一般,说完这话,还不忘看看堂下众人的脸色,“李桁早逝,膝下有一子名叫李贽,李贽继承了古烟斋的生意,将李家经营得越来越兴旺。再不久,李王氏产下一对双生兄弟,直到李贽被山贼所杀,长子便继承了家业,便是李大海。” 李大海身体绷得紧紧的,垂下的手不觉间慢慢紧握成拳。 秦陆白淡淡扫过他一眼:“李大海有一个孪生兄弟,五岁的时候突发高热,没过几天,李家便传出李家老二夭折的消息。但很奇怪的是,李家的小公子夭折了,李家非但不挂白,还绝口不提有关这位小公子的事情。而与此同时,城外的一座义庄中,却有人送过去一副棺木,并嘱咐看守义庄的葛老不许将棺木打开。但这副棺木送来之后却很奇怪,夜半之时会有孩童的哭声响起……” “别说了,别说了!”大山费尽全力怒吼一声,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还不待他站稳,便又失了力道,一头栽了下去。 葛长青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小吏制住,无奈之下只是低声痛哭。 秦陆白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道:“刑部的人去义庄查过,那副送过去的棺木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尸骨,但是棺盖之上却有无数血淋淋的抓痕。本官猜测,那副棺木里的人,应该,就是李家老二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