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鸡毛掸子上薅下来的毛慢慢伸向小女婴的鼻孔。 “阿嚏!”小女娃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睡眼…… “唔……哇……”小小襁褓里哭声震天动地,被惊动的父母怒气冲冲地一人拎一个,打得两个熊孩子鸡飞狗跳。 “你在想什么?”斯凯注意到向前短暂的沉默。 “没什么,只是回忆了一下你小时候的模样。”向前接着说,“我父母到了美国之后,把你移交给了神盾局;接下来又是神盾局的记录内容。” “因为卡尔文医生并没有其他直系亲属,神盾局将你交给了儿童福利机构;后来又交给寄养家庭。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发现在你身边接连出现了不少异常情况。” “什么?” “他们发现有人在追查你的下落。”向前说,“追查者身份不明,而且心狠手辣。最早接收你的儿童福利机构负责人连同档案管理者被拷打致死,你所在的第一个寄养家庭也遭到了袭击,夫妻二人都受了重伤。”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查我?” “还是没查清。”向前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说出类似的答案,连他都不禁吐槽当年神盾局的办案效率,就更不用说斯凯这个当事人了。 “派去调查的二人特工小组全部死亡;后续再次调查的时候,袭击者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线索就此中断。”向前说,“为了安全,神盾局为你制定了一个保护计划,就像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他们设计了一个特殊的寄养方案;你在任何一个寄养家庭的居住时间通常只有三个月,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一定时间后就会被强制更换新的寄养家庭。同时,所有有关你的寄养资料都不会在寄养机构中存档,每次更换寄养家庭,都会立即销毁旧的寄养资料。” “也就说,除了神盾局服务器里那份留档,外界没有任何人能查到你的去向,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来历。” 随着向前的讲述,斯凯的情绪渐渐地再次激动起来,当听到最后关于安全保护计划的内容时,黑客小姑娘忍不住哽咽一声,双腿发软,抱膝坐倒在沙滩上。 向前抬头朝前后左右警惕地扫视着,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小姑娘的异常举动,才半蹲下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不,没什么……”斯凯的话里明显能听出抽噎的声音,并不像她自己说的没事。 向前干脆陪着她坐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讨人喜欢。”斯凯把脸埋在膝盖中间,说话的声音很沉闷,但是抽噎声越来越清晰,“我一直以为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才会把我送来送去。” “一开始我还会安慰自己:也许这家人不喜欢女孩,也许这家人不喜欢黄种人;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又会故意去讨好每一个人,只希望他们不会讨厌我,不再把我送走……” 说着说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变成了哭泣声。 海滩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注意到这个抱膝哭泣的女孩;向前只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影帝级演技,冲对方挥手挥打招呼,又用满是愧疚的神情示意:抱歉,她这样都是我的错…… 于是对方恍然大悟,让向前遭遇了一番或是鄙夷、或是告诫、又或是责备的眼神。 向前厚着脸皮将这些目光一一承受了下来;直到哭声渐息,不再有人关注他们之后,他才放下心来重新看向斯凯。 小姑娘依然埋头在膝,微微抖动的肩膀说明她还没有彻底平复心情。 向前能够理解,为什么斯凯会处心积虑地去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那是一个孤独无助而又自卑的女孩在讨好这个世界,只希望这个世界也能够回应她哪怕最微小的一点善意。 但是这个女孩并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刻板、冰冷的行动计划,而不是某一个或者某一批人;它没有感情,更不会回应,完全无视了小女孩为了争取那一点点希望而竭尽全力的付出。 尽情的哭泣会极大消耗人的精气神,令人感到疲惫;不知不觉间,斯凯的鼻息渐渐低沉,身体一点点歪向一边,朝沙滩上倒下去。 向前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小姑娘歪着头枕着向前的胸口,睡着了。 花花公子忽然有些恍惚:这姑娘小时候每每睡着了被自己捉弄吵醒,这会儿却拿自己当枕头睡觉,别不是为小时候的事儿故意报仇来了吧? …… 不说向前和斯凯的沙滩谈话,同一时间,西特维尔特工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