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想起最初见到李容仙,也就是“李彦斌”凯旋回京时,她一身铠甲,行的是武将礼,举手投足间看不出半点女子情态,云承弼都被她骗了过去。 那时的李容仙有多意气风发啊,她不做苇草,偏要做磐石,云承弼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地凿开了裂口,如今她却生了孩子,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嫔妃还要脆弱不堪。 云承弼不时会感到后悔。 若是他不凿,李容仙是不是就不会碎?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入宫,李容仙如今,一定活的潇洒恣意,甚至建功立业了吧。 然而他不能说。 帝王怎么能后悔? ——可如今,云承弼切切实实的承认自己后悔了。他语无伦次地对着李容仙诉说这一切,又紧紧握着李容仙的手,最开始还企盼能得到回应,到后来,就只是握得更紧,仿佛用上了两个人的力气。 然而此时,李容仙却是皱着眉,刚睡醒一般,声音有些迷糊嘶哑地开口:“皇上这是怎么了,捏得臣妾挺疼的。” 云承弼当场呆住了。 先是失而复得的震惊与狂喜,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方才那些话李容仙是不是都听到了?最后又是疑惑不解,琯琯不是说,李容仙快死了吗? 然而他细细一想,很快便明白了云琯琯玩的小把戏。 “这臭丫头,如今连朕都敢诓骗了了!”云承弼有些不自然地骂了云琯琯一句。 然而握着李容仙的手却并未松开。 李容仙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疑惑道:“皇上为何责怪公主?若是没有公主与江太医施针相救,恐怕臣妾就当真挺不过来了。” 于是云承弼刚刚飘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 是啊,就算现在没事,李容仙也的确是九死一生。 没什么好怪云琯琯的,这件事他本来也有错。 云承弼沉默了片刻,最后看着李容仙的眼睛,郑重道:“你放心,从今往后朕定然不会再辜负你。待你养好病,朕便为你举行封妃大典,绝不让你和孩子受半点委屈。” 门外,云琯琯和宋婉华将云承弼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云琯琯好整以暇地立着,淡然而贵气,宋婉华则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发髻散乱,面色无神。 是输是赢,一目了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