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什么!死了!”张渊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全然不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案子还没审清楚呢!”次辅袁复也是一脸惊讶。 已经预料到了几位阁老的反应,楚牧一脸严肃的叹了口气,道:“朕刚听说也是吓了一跳,马彪昨晚突然毒发,虽然四维门的神医及时治疗,但还是回天乏术, 哎……” 张渊不依不饶的问道:“此事蹊跷!四维门得付责任,赶快放他们交出马彪尸体好好查验!” “张阁老莫急,朕已经命令孟达即刻转交马彪尸体给刑部!”楚牧安抚道。 袁复赶紧站了起来问道:“陛下,那些和马彪牵连的官员呢?” “次辅放心,他们还好好的!”楚牧说道。 “陛下,四维门连马彪都保不住,臣要求将牵连的官员全部移交刑部!他们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马彪的案子就成死案了!”张渊拱手说道。 楚牧蹙眉假装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阁老说的有理,朕待会就下令让四维门将他们移交刑部!” 即使皇帝允诺了自己的建议,可张渊依旧一脸不悦,转脸看着首辅,可这位大爷一言不发跟个石头一样端坐在那里。 窦鼎之听说马彪死了,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感到庆幸,本来马彪和那些被牵连的官员大多属于他的四句派,他巴不得这案子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他也有一丝疑虑,马彪突然就死了,到底是自己毒发,还是楚牧让他毒发。想到这里窦鼎之缓缓抬起头看着一脸愁容的楚牧。 可瞬间后张渊那张不悦的老脸出现在了窦鼎之的视野中。 “首辅还醒着呢!醒着是不是得说两句!”张渊瞪大了眼睛损道。 窦鼎之瞥了老冤家一眼,缓缓地说道:“陛下刚刚登基,就出了马彪这档子事,已然闹出不少风波。现在他死了,我看也是好事!” “好事?”张渊质问道:“首辅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这么大的案子, 您是想大事化了么?有人在京郊刺杀亲王, 在朝中制造混乱, 能这么就了了么?” 袁复罕见的帮腔道:“张阁老说得对!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马彪的同党一定要全部挖出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太后和袁复都准备利用马彪这案子打击首辅,岂能容许这事就这么大事给化没了。 可袁复的帮腔张渊一点不领情,回道:“次辅说我说的对!我却觉得你说的很不对!现在的重点是马彪的同党么?是背后搞鬼的西原!” 习惯于叹气帮腔的高光义,本来已经“哎”出了口,可听到西原马上把调子拉了起来“哎~”。 本来半温不火的窦鼎之也蹙眉看着老冤家,道:“现在议的是马彪的案子,怎么还把西原扯出来了!” “首辅这话就有意思了!当时陛下已经分析出马彪这事背后可能是西原搞的鬼,现在忘了么?”张渊对着楚牧拱手说道。 “我当然没忘,但你也说了可能背后是西原,也可能不是!现在马彪死了,真相到底为何犹未可知,当从长计议!”窦鼎之回道。 “又是从长计议!人家都埋伏到朝中了,还从长计议!”张渊火气又冒了上来。 窦鼎之也不示弱,问道:“那张大人意下如何?发兵讨伐之?” “本来便该伐之!我堂堂大文还能惧怕西原么!”张渊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窦鼎之岂是认怂之人,你敢向前一步,我就走三步!两人直接就顶上了。 “书生意气!”窦鼎之大声喊道。 张渊冷笑道:“老头子书生了一辈子,庆幸自己还意气着!不像某些人,当年也是意气风发, 如今却成了瞻前顾后的懦夫!” 看着两位重臣在那对峙,楚牧一脸愁容,假装起身想劝,起到一半又坐了下来,捂着额头唉声叹气。 其实他一点也不哀愁,看到几位阁老并不总是意见一致,他高兴还来不及。而且这火又没烧到自己身上了,万一去劝了,两个人要他表态那才是朕麻烦了。 看到皇帝无可奈何的叹气,最爱叹气的高光义只好挺身而出,上前劝道:“两位都冷静,咱们就事论事么!” “现在就是在论事,论一论首辅对西原是什么态度!”张渊怒目说道。 “哼!我对西原什么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对大文有利!”窦鼎之不甘示弱的喊道。 这种局面袁复也不好装傻,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其实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你少在这和稀泥!大是大非面前说这不咸不淡的话,我看你也是懦夫!” 袁复是没想到张渊这火怎么一下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一下火气也上来了,道:“张大人可以说我懦夫!但真要讨伐西原,粮草何来?现在国库什么情况在座都知道,真要打必然就得增加税负,我就怕到时候又有人大仁大义的为民喉舌,说什么百姓苦民不聊生的轻巧话!” 袁复这话并不是胡乱指责,因为这就是二十多年前张渊拦住武宗御驾时大声疾呼的,当时张渊的原话是“胜,陛下功百姓苦,不胜,众将责百姓更苦!” 眼看现场有些失控,楚牧终于站起身来,说道:“罢了!诸公先坐下,有话大家好好说,都是为了大文,不要伤了和气!” 皇帝虽然从头到尾都在那不发一言,可发话了终归是要给面子的,继位阁老拱手遵命,坐回了各自的位子。 但张渊依旧一脸不悦,而且瞪着眼看着楚牧,他很不满意这场争论皇帝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自己的立场。 过了片刻,窦鼎之平复了心情,忽然说道:“陛下,臣刚才虽然和张大人有些争执,但这是议事时经常发生的,请陛下莫怪!” 楚牧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才不怪呢,你们俩在我面前掐了好几次了,早就习惯了。 “其实张大人说的有道理,对于西原我们得早做打算!”窦鼎之说着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张渊,张渊见状点头算是回应。 窦鼎之早就摸清楚了老冤家的路数,典型的吃软不硬。 “不过臣以为现在却不是对西原出手的好时候,一是刚才次辅所言,帑藏空虚难以支撑一场大战!其次陛下刚刚登基,一切当以平稳为上,不好大动干戈!您说呢,张大人!”窦鼎之语气平和的问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