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袁世凯的表情。沈月琴道:“我随母姓,家父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 “证据呢?” 沈月琴拿出一块玉牌道:“此乃家父之物还有手书……” 袁世凯压住心头的震惊,然后展开那封信件,其内容是石达开被俘之前写下的遗书。那个玉牌显然是一个大印地印面部分,只不过被人从中间割下,其中文字是:“天平天国左军翼王”! 袁世凯抬头道:“我怎知这些是你之物?而且也从未听闻石达开有个姓沈的妻妾……” 沈月琴酸楚的说道:“母亲与我一样,自幼去了双亲,流落金陵青楼。咸丰六年(1856),父亲受天王诏,回天京辅政。在金陵与母亲一见钟情。就在二人准备成亲之际,父亲受天王两个兄长陷害,出走天京,当时我母亲也随军而去。父亲率军转战广西之时。母亲怀上了我,无奈下,他只得将母亲秘密送至常州安置。我长到三岁。常州被刘铭传攻破,当时我与母亲逃到安徽雉河集。我七岁时,母亲病死,从此便跟着父亲手下一个亲信流落江湖……” 袁世凯道:“编得倒是挺圆……” 沈月琴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中堂大人若是不信,可向台湾巡抚刘铭传养女刘淑婷证实。淑婷姐乃太平天国列王任遵书之女,这件事情朝廷不少人都知道。据说原来刘铭传因淑婷姐身份被弹劾之时,中堂大人曾经出面作保,相信您也应该清楚。我从出生到三岁,一直与淑婷姐在常州。常州兵败,她被刘铭传收养,我们就此失散。我十五岁时访得她与刘铭传闲居安徽,于是又与她相见。去年淑婷姐随刘铭传赴台,路过此地,她还特地来看过我!” 此时袁世凯已经信了大半,他脑子一转,然后将东西收起道:“这些东西先存放在我这里,核实后再交还。身份就算你证明了,下面说说天王宝藏!” 看到父亲的遗物被袁世凯留下,沈月琴似乎知道这是注定的一般,她依然口吻平淡的道:“当年太平军转战各地,虽然从民间抢夺的财物不多,不过几乎所有官府、衙门的存银都被搜罗一空,数额也非常巨大,而且全部集中在东王杨秀清手中。当时东王杨秀清声望已经高过天王,再加上这笔宝藏,于是他就有了取天王代之,或者脱离太平军自立为王的意图。最终他选择了夺权,结果中堂大人应该知道……” “天京内讧,太平军由盛转衰!” “天京内讧,东王被杀之后,这笔宝藏一部分被天王所得,另一部分则落入我父亲手中。天王当时假意招我父亲回京辅政,实为夺取这批财宝,而父亲为了表达忠心,把这笔钱如数上交。得到宝藏后,天王担心再次外流。派人藏匿了这批财宝,并且将藏宝地点与开启方法,暗藏在后来铸造地三个印玺中,这也就是为什么天王印玺有两套的原因!尽管父亲交出了宝藏,但他是当时还活着地、唯一的知情人,加上他又有功高盖主之嫌,天王处处提防,并唆使两个兄长陷害父亲,欲将其除去。无奈之下,父亲只得率军出走……” 袁世凯皱眉道:“可这些印玺为什么会在你地手上?” 沈月琴喃喃道:“当年这批宝藏被杨秀清分成两批藏匿。其中一批在安徽,也就是我父亲得到的那一批。父亲将宝藏如实上交之后,天王着令他派兵将其押运回天京。当时父亲没有过多的想法,为了路上安全,他派手下一个最忠诚的得力亲信,陈元浩负责押运。在押运队到达天京之时,天王为了守住保证财宝的秘密,竟然要将押运队全体官兵处死!陈元浩侥幸逃脱,将此事报告了父亲。当时父亲虽然气愤,不过他以为天王要这批宝藏。是为了支持太平军继续北上征战,保证安全自然重要。加上当时关于父亲欲夺权的传闻很多,于是他就忍了下来,而陈元浩也成了已死之人。不料此后不久,天王不顾战局危急,开始大盖宫殿,扩建天王府,父亲因此与天王争吵一场,两人不欢而散,从此仇怨就越积越深。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觉得太平军这样下去。必定要衰败,他生出了带兵出走的想法。带兵离去,意味着今后一切军费必须自负,因此父亲暗中留意宝藏下落。准备找机会把这批宝藏找出来,作为今后单独作战的经费。皇天不负有心人,父亲买通了天王身边一个侍卫。得知了印玺地秘密。当时父亲官拜‘辅政义王’,所以有权动用天王印玺,本来他想找机会,将三个印玺一并偷了再离开天京,无奈天王动手太快,他要是再不走就有杀身之祸。最后在只拿到木玺的时候,父亲便率军出走。 “出走之后,父亲率军转战广西,战局不利加上缺钱少粮,手下将领逃地逃、叛的判,还有不少人带了部队东返天京,部队从50锐减到不足10万。就在父亲为没钱扩军头疼地时候,母亲怀上了我,于是父亲派陈元浩带着木玺,将母亲秘密送回常州安置,同时密令他寻找机会,潜回天京,寻找宝藏。可惜母亲到了常州后不久,天京就连连受到攻击。一直到父亲战败被俘以及他的遗书传来,陈元浩也没有查清宝藏下落,所以那个木玺一直在他身上放着。母亲临终前,将我托付给陈叔叔,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此后,我们就一直流落江湖……” 袁世凯打断道:“等等,你的意思是金、玉二玺,就是曾国藩得到地那两个?” 头道:“正是!” 袁世凯听了顿时失望道:“那你怎么说金、木二玺在你手上?据我所知,那个金玺已经没了,而且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沈月琴笑道:“呵呵,可它现在在我手上!” 袁世凯不解的问道:“不是被那萨隆阿偷出去化成金条了吗?而且他已经被处死,即便知道什么秘密,恐怕也……” 沈月琴道:“陈叔叔性格倔强,而且对父亲忠心耿耿。父亲被杀后,陈叔叔就将那个寻找宝藏的命令,当成了父亲的遗命!他一直注意着天王印玺的下落,希望有一天能够取出宝藏,重整太平军。获知天王印玺没有被毁,反而被送至军机处,陈叔叔兴奋万分。他带着我北上京城,计划从军机处将金、玉二玺偷出来,甚至还曾经夜闯军机衙门,无奈那里守卫森严,根本无法下手。后来看那贪财地萨隆阿被调入军机处,于是陈叔叔就买通了他,让他偷出金、玉二玺的。没料到偷到金玺后,萨隆阿竟然起了贪念,他对陈叔叔谎称没有拿到金玺,并且不管陈叔叔如何威逼利诱,他就是舍命不舍财!后来陈叔叔一直暗中跟踪他,得知他要去炼化金玺,便在那个金铺早早做好安排,将金玺掉了包……” 沈月琴本就学过说书,自然知道如何将听众带进自己叙述地故事中,此刻她将事情缘由娓娓道来,让袁世凯听得十分真切。袁世凯点点头道:“这个理由倒是还说得过去……好了,你现在可以把两个印玺交出来了!” 听了袁世凯的话。沈月琴解开身边的一个布包袱,拿出一块方木头。袁世凯接过来一看,果真是天王木玺!不过这个木玺从中间横着被切开,上下两块木头中有一个凹槽,应该是存放过东西,而且切痕、凹槽里面都十分光滑,显得年代久远!袁世凯放下木头道:“里面的东西以及金玺呢?” 沈月琴笑道:“中堂大人,您也太小看月琴了。别说这这里面地东西和金玺不在我身上,就是在,您说我能轻易交出保命之物吗?即便我有那么傻。把二玺交给您,您再从军机处拿到了天王玉玺,可是没有口诀也是无法打开宝藏的……” “口诀?”袁世凯心道:难道还真有芝麻开门这样的东东? 沈月琴道:“这个口诀是一句话,其中说明了三个印玺中暗藏的玄机,虽然简单,不过我却不知,现在天下恐怕只有陈叔叔一个人知道!而且金玺也在陈叔叔身上,所以……” 袁世凯听完淡淡的说道:“首先,我不知道这宝藏是否真有其事,就算是真的。又能有多少?而且保住你地性命,我要冒太大风险。这买卖对我不划算……” 沈月琴愣了一下道:“中堂大人,当年太平军控制整个南方,几乎把清廷所有南方的财富都搜刮一空,您说能有多少?” 袁世凯摇头道:“太平军数百万记,养活这么一帮人费用就不小,恐怕留下的不会多!” 看袁世凯就是不对宝藏感兴趣,沈月琴继续说道:“当年天王起事的时候,各部都是自筹粮草,而这笔钱一直被杨秀清藏匿,所以被完全保存了下来。” 袁世凯道:“这些都是你口述。我不知真假,而且宝藏被洪秀全所藏,他为何还要把秘密记录在三玺中?要是他隐瞒了什么细节,比如三玺中只说明了开启方法。而没有说明宝藏地点,那我们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不会地,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沈月琴的话音突然停顿。然后笑道:“中堂大人果然高明,竟然跟月琴压价,而且还使了个打草惊蛇之计……” 这回轮到袁世凯心里吃惊:他确实想把宝藏贬得一文不值,然后从沈月琴口中套得更多信息,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识穿——她不是易与之辈!听了沈月琴的话,袁世凯也不尴尬:“呵呵,月琴小姐也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快就能醒悟。若论心思,我们彼此彼此!” 沈月琴道:“请中堂大人放心,这批宝藏大概位置,陈叔叔已经猜到几分,如今就是不知从何处下手。只要大人将天王玉玺拿来,宝藏立刻可以寻获……” 思索片刻,袁世凯直视沈月琴道:“这批宝藏在金陵,而且最有可能地地方就是总督府!” “中堂大人如何……”沈月琴的表情证实了袁世凯的猜测! 袁世凯得意的笑道:“哈哈……很好猜!” 沈月琴道:“月琴能不能问问中堂大人是如何猜到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