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泰伯兵败-《为黄金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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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越来越不像人而更像一些将被屠宰的畜牲他们燃着尸体阻挡松海骑兵凌厉的攻势;莲花寨残兵拔去死人的盔甲遮挡自己;他们纷纷滚下城墙不顾一切痛苦的呻吟而泰伯只是他们中一个普通的人了这个泰伯和莲花寨锦衣玉食的那个泰伯完全不一样了。

    莲花寨兵依然在抵抗武器游对于他们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时能鼓起一些勇气当面对前边的松海骑兵感觉自己独自一人时就完全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只是泰伯几乎一直只看见敌人但泰伯从不回头。

    泰伯不知道恐惧。恐惧对他已经没有意义泰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在等待他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可是害怕的情绪不时的还会冒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至少今天泰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泰伯有了些牵挂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人了。耳边忽然出现了与这种杀戮场所不谐的声音那是女人的叫声在泰伯耳边响起。泰伯似乎回到那天的下午泰伯和银铃携手但美好的回忆根本无法在头脑中长留旋即一支火箭的火苗在泰伯眼前灼过让泰伯一时眨眼不停只管挥枪防守前面除了火焰的红色还有就是直达天边的黑色。泰伯想起莲花寨内的有女人又想到不知道她们和有没有遇到什么灾难。

    眼睛余光下是一片黑色的混沌喧嚣似乎正有人往箭锋上冲击。泰伯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回到了亲信的身边。

    泰伯朝城南方寸之地的几个城垛定睛看去松海骑兵的兵士正往其中一个塔上垛口攀延而其他还能互相勉强防住别人的塔基。

    眼看就要有塔失守甚而有人已经登上垛口开始了肉搏。泰伯再没犹豫竟什么都没考虑拈起大刀竟就这般飞扎出去说实话泰伯从来没练过武术。

    “快支援那个塔。”他拿起一支长枪像甩梭标一样扔出去那枪投出立刻淹没在黑色之中泰伯只得急令大家鼓起勇气。就在泰伯喊出的同时泰伯就感觉自己的右边城墙上一片箭矢飞出松海骑兵出现了那大明兵士见了又缩了下去泰伯才稍微放了一些心他的感觉好一点了不是看到自己害怕了吗原来松海骑兵不是神兵。

    心旋即又悬了起来自城墙斜坡下忽然又飞上来一团箭矢立刻身边又倒下去好多兄弟。泰伯们没有时间哀悼自己新逝的兵士只是奋力拼杀。

    片刻后当有人来告诉泰伯松海骑兵从城墙上绕到东边在动攻击泰伯正命令用燃烧的酒加布把前面烧成了一片火红两方军队正相互对视下边的少年将军略带不明所以的微笑。

    松海骑兵从东面进攻他早知道会来的各种各样的坏消息意味着他们把莲花寨得兵完全逼到南墙泰伯什么都没有说大家也早没了任何情感表露默默地捡拾箭支但大家心里清楚一切只是时间长短了。

    泰伯们哪儿也去不了成!泰伯们要死了!天上的星斗都是混乱的泰伯什么都看不出来它们只是在泰伯们的上面来回乱晃把天空都给搅花了那天没有月亮。泰伯似乎看到一个女人她飞快地往前跑一眨眼就象一只野兔钻进地里似地跑得无影无踪了。

    他生性急躁身上起痒来霍然浑身乱抓抓得脓血模糊看了可怕他感到两腿都肿起来路都不能走爬不起来了他咒天怨地看见什么人都瞪着一双眼像恶神似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他望着那黑色的天空好像看到了一只又一只鸟张着那黑色的翅膀有韵律的、美妙的掠空而过依稀彷佛黑色的鸟变成了个女人和孩儿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羽纱衣裳轻盈柔软的旋转、摆动飞舞在那他那开阔的厅堂的舞台上。

    这个奴隶主的眼前似乎看到路旁的树木缀满银花毛茸茸的比原先粗壮了。建筑物像琼楼玉宇似的闪着耀眼的银辉。小路上就像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更仿佛妙手的画家为大地绘成了一幅白色纯洁的图案……

    泰伯死了废城被徐达亿占领了实际上徐达亿还是刚刚赶来葛虎和潘海龙在攻击张来泉的时候徐达亿一贯有临阵出动的习惯上次在勃郎海面上与棉泗海军打仗的时候明说好了十潘海龙指挥结果都指挥突然自己跑来了现在又是这样。

    地狱一般的张来泉旷野之中风雪依旧!只不过地上的积雪被人的体躯内流出的鲜血所融化旷野两边的石壁也如春天来临般开出万朵桃红。尸体尚未清理伤者的呻吟哀泣仍不时回响经过一个多时辰奋战的松海骑兵将士冲入这自己造成的人间地狱中时心中的狂热已经褪却剩余的只是胜利的喜悦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敌人狂热是没有了那个时候泰伯正带着他的亲信逃往废城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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