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在无人看来的时候,唐婉悄然为胭脂抹去眼角泪水,按着她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肩颈里,忍不住低声道。 “还以为胭脂姑娘是个人精,如今任人欺凌,怎也不知道过来叫我。” “我……不想将之前那一套拿出来用,我……我也是想重新开始……” 胭脂死死攥着身上的披风,靠在唐婉的怀里,低声抽泣。 纵是再卑贱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男人看过! 唐婉眼神微寒,正要劝慰一二,四周的嘈杂声却戛然而止。 她回头,看见乐诗娴已经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定到她不远处。 “按照王爷的吩咐办自然也可以,但安彦和胭脂的关系如此亲密,说不定是同党,需得一同下狱。” 无数的目光看过来。 唐婉却是勾唇一笑,大手将胭脂彻彻底底抱了个满怀。 “下狱又何妨,清清白白入牢狱,来日,必也清清白白走出来。” 她说完,甚至直接抱着胭脂回头,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嘴里大笑,“来人,带路!等王爷归来,还胭脂一世清白,叫那些颠倒黑白的人悔青了肠子才好!” “你!” 乐诗娴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种,下牢狱还不忘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偏偏安彦带着胭脂走的一身正气,就连看守地牢的狱卒锁上栅栏门的时候,都不忘对她竖起大拇指:“我还是第一次见谁,大摇大摆进监狱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且这监狱可比荒山野岭的环境好。” 她说完,见狱卒离开之后,才将胭脂安置在角落上的干草上,借着走廊上的微弱烛火,看清了胭脂眼底的恨意。 胭脂紧紧攥着拳头,问她:“出身青楼的女子,此生再无翻身之时了吗?” “会有的。” 唐婉为她整理好额角的碎发,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笑道,“我曾见过一个年老的花魁,迷途无知又做了老鸨,奴役其他女子,直至女儿自缢而死才幡然醒悟,散了青楼,放了女子们,只带着二十两银子,去踏遍山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