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彭禧道:“他们杀了院中所有人等,占了此院,然后挖地道至天字一号牢下面,救走了杨安与刘基。故意留下这些兵器,好挑拔天工堡与凤凰堂继续相斗,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彭禧话音刚落,曲飞已跳进井中,顺着地道钻了进去。 院中,辛小天犹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摇摇晃晃,强撑着站起,秋桐赶紧上前扶住他。辛小天每走一步,感觉腿上伤口再次撕开,但他强忍痛疼,在秋桐搀扶下,走进他父母房间,却见枕头上血迹已化做暗红,显然父母是在睡梦中就被杀了。忍不住伤心欲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秋桐急忙轻拍他背,温柔安慰。辛小天在父母床头坐了一会,一眼瞄见枕头底下有一片纸角露了出来,掀开一看,原来是自己托人带回家的几封家书,每封家书都在,折处已经有所破损,想是父母一遍一遍打开来读,又一遍一遍合上,是以折痕处都已经破了。拿着信,泪水又一滴滴滴在信纸上。秋桐见状,泪水也流了下来,从怀中掏出方巾,自己先擦了擦,又替小哲把泪水拭干。辛小天蓄了蓄力,又挣扎起身,到自己原来住的屋子去看。一进屋,看见木马木牛,小弓小箭……还都在原处摆着,床上叠的被子,还有自己的衣裤,都像自己被掳走的前一晚一模一样,仿佛自己从来没离开过这里,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了一天,而不是三年!这三年,自己谨遵师命修炼上剩剑法,竟无一日回来陪伴双亲,只是托人带过几封信,报个平安。总以为来日方长,等功成名就之后,有的是机会报答父母,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已不在!想到此处,不禁神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晕倒。 秋桐顿时慌了神,赶紧把他扶上床歇息。宋吉亮过来搭了一下脉,安慰秋桐道:“无妨,只是急火攻心,喂个还神丹,一会就醒了。” 过了半晌,辛小天悠悠醒来。众人扶他回到了院中。这时院中井里,跳起了一个人,脸上沾了一些黑灰,正是曲飞。 曲飞在地道中一看,就知道宋吉亮所说属实,而且地道中也有过一场血腥厮杀,这出口处对方还用上了火攻,天工堡的人显然是吃了大亏。 当下道:“宋堡主,令爱已安然到家,我堂总管与军师却还是音信全无,此事非同小可,曲某当前去调查并回禀堂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等就此作别。” 宋吉亮拱了拱手,意思是你们请便。 秋桐却道:“曲大哥,你跟徐大哥先走一步吧,这几位受了重伤的哥哥,不如调养好了再说?” 汤和道:“谢谢宋小姐的美意,汤和虽烂命一条,倒也不至于如此脆弱,我们跟随我两位哥哥一同回去调养即可。” 花云跟着点了点头。 曲飞看了一眼辛小天,辛小天道:“家门惨祸,恕我无法与几位哥哥同行。待我处理完后事,再向堂主和师父请罪。宋叔叔,不知我家人可曾安葬?我还能否见他们最后一面?”后半段话,却是扭头向宋吉亮说的。 宋吉亮道:“他们都已停在殓尸房,正在检查死因,之后就可以入土为安了。” 辛小天道:“几位哥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容许小弟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曲飞与徐达对视一眼,道:“也好,报仇的事要徐徐图之,先把身子养好。你就在天工堡养伤吧。” 曲飞三人当即与天工堡诸人作别,驾车赶回集庆路。 路上,徐达道:“我们把小天一人留下,当真不妨事吗?” 曲飞道:“辛小天与宋吉亮是故人,想来天工堡不会为难与他,再说他与宋小姐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万一有事,宋小姐也定然会回护。” 徐达听他这么一说,方才放心赶路。一行人,就直奔集庆路而去了。 这边秋桐扶着辛小天,趔趄着来到了殓尸房,忤作正在仔细做检查。辛小天见到父母亲的惨状,不由大放悲声,口中连吐数口鲜血,竟然又晕了过去。 秋桐赶紧将还魂丹用水化了,灌了下去,小哲才一口气又悠悠地醒来。 那忤作道:“死者死于两种武功上,一种是回风剑,这种剑法与常人出剑顺序是反的,常人多是拿剑自右向左劈刺,而回风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是自左向右刺撩。是以咽喉处剑伤是从左向右,创面左大右小。另一种武功是摧心掌,中掌之人,表面上没有任何伤口,唯独心脏碎裂。这两门武功都极难练,不过一旦练成,在江湖上当是一流高手,不知为何却对几个不会武功之人,下如此狠手?” 辛小天跪在父母身前,拿起他们的手轻抚自己的脸,能感受到的,只是他们的冰冷而已。曾经那么温暖的怀抱,永远地去了。 辛小天住在天工堡,转眼又是十天。这十天之内,他的父母亲人在宋吉亮的主持下,仪式都已完成,已经入土为安。天工堡也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来替辛小天疗伤。幸而他大多都是皮外伤,加之他年轻,底子又好,竟然奇迹般的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期间,秋桐多次问宋吉亮,为何不放幕纱走?宋吉亮道幕纱知道天工堡太多机关密道,放虎归山,一旦她为人所用,就算被人所迫,那天工堡就危险了。 秋桐眼见说服不了父亲,决定靠别人不行,还得靠自己,眼珠转了几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当晚,秋桐带着丫鬟红鸾,和刚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的辛小天,就进了天字一号牢。幕纱瞪眼看着她们,却不说一句话。 秋桐二话不说,上去就点了幕纱的穴道,然后手一挥:“动手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