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桃上多了一根钢针,闪着蓝色妖异的光芒。要不是她正好举桃往嘴里送,这一针正好射在她咽喉处! 几个盾牌手迅速的举盾护住秋桐,曲飞已像箭一样的射出门去。 门外阳光灿烂,人来人往。 一个小孩牵着一个算命的先生向东走,一个农夫向西走,还有几个小商小贩,边走边吆喝着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动,他对着门,高鼻凹眼,是一个耍蛇的天竺人,吹着一种奇怪的乐器——喷吉。 曲飞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只顺着眼,自顾自的吹着那个古怪的乐器,逗的那条蛇翩翩起舞。 飞刀亮了出来,捏在曲飞的手里,他小心的向前,逼近那个耍蛇的人。那耍蛇的人乐器一摆,那条蛇突然就像曲飞扑来! 只一瞬,那条眼镜蛇的头已掉在地上,那耍蛇的天竺人,喉上多了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那人大睁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曲飞,他是在怀疑什么?是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快的刀?还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一个玩笑就杀人? 曲飞的心也沉了下去,直觉告诉他,杀错人了。不管扭曲翻转的蛇的身体,拿起蛇头检视,发现它的毒牙早被拔掉。再拿起乐器检测,也是真的乐器,就是两根管子插在葫芦上,从这乐器里,是无法吹出飞矢的。 曲飞看一眼那倒下天竺人,那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死了人,人马虽然还未休整好,还是上路了,毕竟,再晚的话,官府的捕快又要来了。这些地方的小捕快,曲飞他们自然不怕,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还有,就是,曲飞的心里很不舒服,想尽早脱离那已死的天竺人,灰白无神的眼。 在他的心里,一定怀疑自己杀错人了吧?可是,为了秋桐的安全,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那枚插着飞矢的桃子现在静静地躺在曲飞的手上,插的这么深,该刺中核了吧?这样的飞矢,是从哪个管中吹出的? “哇,好美!”秋桐惊叹。是的,真的很美,队伍现在行在一条田野里的小路上。漫山红艳艳的杜鹃,满坡绿油油的茶树,满野金灿灿的油菜花,远处的小屋,白墙黛瓦,五种颜色,和谐搭配,丹青国手,亦难描画。难怪说五色令人目盲,秋桐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长久的关在院子里,何曾见过这样美的景色。 只是,曲飞为什么感觉到了杀气呢?这样浓洌的杀气,肃杀入骨,就算太阳尚暖,都无法驱除。 “关窗!”曲飞向正在车窗前左顾右盼的秋桐下了命令,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秋桐调皮的吐吐舌头,没等曲飞发火,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没有风,路边的花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就一下,一道刀光闪过,拉车的马一声悲鸣,前面两个蹄子被齐根削断,马失前蹄,轰然倒下。盾牌手立即将这辆车团团围住。秋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车窗里刚一探头出来,立即被曲飞按了进去:“有刺客,在车里呆着,别动!” 刺客一击之下,再无动静,几个心急的长枪手,就四散开来,进入菜花地中寻找,忽然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长枪手喉部鲜血直喷,仰面朝天倒了下去。接着,又是一个。 阳光耀眼,可是对手如同鬼魅一样,在阳光下都能隐形。 剩下的长枪手拿着枪在菜花中乱刺,显然是徒劳的。 曲飞跃在空中,四下张望,发现了一些花有被踩断的痕迹,仔细看去,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手一抖,一枚飞刀过去。 哧的一声,飞刀射了进去,忽然那东西就动了,真是一个人! 一阵火光,一阵浓烟,众人都什么也看不见了。 浓烟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曲飞又惊又怒,当下屏息向秋桐车辆靠近,却听破空声响起,一把抓住枪尖,低声道:“自己人。” 靠近车窗,低声道:“宋小姐,宋小姐。”却是无人应声。 一阵风来,黑烟散去,曲飞打开车门,心中一凉,车中竟是空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