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开什么玩笑?”席畅畅拢了拢袖子,气势分外,“我胆子很大的好不好。”其实她是属于那种越怕越想玩的人,有时候表面坚定,实际上内心特别怂。结果一进去,席畅畅就后悔了。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在她身上演绎得活灵活现。 席畅畅只能怪这个鬼屋太逼真,吓到她的不是地上那些假尸,而是恐怖又阴森的气氛。 况且冷气还开得特别足,席畅畅快被吓死的同时又快被冻死。 然而她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钟家慕,不仅神色冷然,而且面无表情一点事都没有不说,全程还自带高冷脸吐槽。 刚进去时门口摆着一个骨架,钟家慕一双冷月覆积雪的眼睛瞥了骨架两眼,颇嫌弃地说:“骨骼都拼错了,一点都不专业,这骨架不男不女的。” 席畅畅:“……” 总之整个过程席畅畅的画风是各种惊恐状,而钟家慕是各种吐槽状。 鬼屋里人很多,钟家慕走在最前面,席畅畅躲在他后面,一路上只听他喋嗽不休地向自己解说各种尸体道具。巨大黑暗而又恐怖的诡异鬼屋里,只有钟家慕一个人呈冷静脸发出学术的不屑的嘲笑声。 “看这个尸体,死亡那么久,肌肉和关节都会僵硬,怎么可能完成起来行走吓人的动作?” “你看这个伤口,明明是锐器所致,怎么可能会出现瘀青?” 所有人都吓得要死,在鬼屋里“啊”个不停,只有钟家慕在旁边面无表情“呵呵”笑,可能他还跟鬼怪聊了中国的政策和国家精神贯彻指导方针。 明明他那种略带优越感的嘲讽很欠扁,但席畅畅竟然觉得他说得也没错,doge脸。 出了鬼屋大概快下午五点了,因在空调室内待了很久,一阵风拂来,凉飕飕的,冷得席畅畅打了好几个冷战。 钟家慕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问:“你很冷?” 席畅畅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没有,就是吹了太久的冷气,一出来更冷,有点不适应。” 钟家慕淡淡地说:“那去室内吧,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席畅畅“嗯”了一声,跟着他上了车,便听见他的手机响了。 良久,钟家慕接完电话,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略微停顿了一下,对席畅畅说:“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事务所突然来了个比较急的案子,需需要我变故。” “啊?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先走吧。”虽然口头上说着没事,但席畅畅心里还是过了一遭雪亮雪亮的悲叹。于是她极不情愿地开始解安全带,结果却死活解不开。嗯,不是她蠢,是钟家慕这个车的安全带构造不太一样。 原本上车时席畅畅不想系安全带,坐车一向没这个习惯,觉得很是麻烦,结果钟家慕冷着一张脸命令她必须系。 很好,她现在解不开。 于是她低着头捣鼓着按钮时,鼻尖突然一般清冷的幽香袭来,似森林中的薄雾。 席畅畅诧异地抬起头,便见钟家慕凑了过来,靠近她身前帮她解着安全带。 心里突然一热,就像是被夏日傍晚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一样。不知怎么,席畅畅只觉自己万年不动的心,此刻竟跳得似插鼓,像是瞬间之内,心里面翻起一场巨形海啸,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脸也有些发烫。 这么近的距离,席畅畅睁大着双眼,一动不敢动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浓眉下一双冷月覆积雪的眼睛,睫毛长得离谱。线条干净利落的五官,格外的棱角分明。嗯,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好看得无可挑剔。 “好了。”一会儿,钟家慕放开了她,抬起眼帘,见她一张脸红得不可思议,顿时嘴角挑了挑。 席畅畅也没料到自己的脸会红成这样子,顿时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那……那我走了。” “等等。”这时,钟家慕似被她的反应得很有兴味,又突然朝她压过去,把席畅畅锁在副驾驶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席畅畅一愣,心中更是猛地一抽,脸一路红到耳根子,茫然了半响,才慌张地问:“怎么了?” 钟家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一只手机递到她眼前扬了扬,薄唇斜斜一挑:“你手机忘记拿了。” “哦,谢谢。”席畅畅连忙接过手机,掀了掀眼皮,却发现钟家慕嘴角依然是那抹坏笑,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钟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席畅畅哑然,额头青筋跳了一跳,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故意逗她,烧得一张老脸通红,连忙打开车门,跳下车瞪了他一眼说:“再见!” 这时,钟家慕从一脸坏笑又立马恢复高冷正经脸,说了声回去吧,便开车走了。 晚上十点钟的光景,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哗哗的雨丝,像河决了堤,雨水从天际漫下来,瞬间就把天地变成白茫茫一片。 街上的人们即使打着伞,浑身也被雨打湿了。更有没带伞的人们,在大雨中慌张地奔跑着。 刑警副队长刘彤看着街上乱蹿的人群,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警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