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我先前说了,自己依旧是洁玉之身……” 见容昭连自称都改了,姜南微也不在意。 只屈起手指,撩起他额角的一抹碎发,在手中揉捻把玩。 “那么,说说看,你是如何从姑母的手下逃过的——本宫也说了,不喜欢旁人吃剩的东西。” 容昭默了片刻,最终从袖中取出一只鸽子蛋大小的瓷瓶。 “这是我自制的眠香,有安神之效,寻常使用,可以缓解头痛,但若是佐以特殊的手法,便会让人很快陷入沉睡。” “华阳大长公主有头痛之症,每每于睡前,都会让我帮她按压头部,缓解疼痛。” “因在床榻之间,所以第二日起来,华阳大长公主见我同在榻侧,便以为夜里已与我欢好,可实际上,我们之间却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 姜南微从容昭手中拿过那只瓷瓶,瞧了一眼,却不曾打开。 “姑母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把戏没见过?你这种小手段,骗不了她。” 言下之意,是不信。 “殿下说得对,我这样的小手段,的确骗不了大长公主。她愿意放过我,不过因为我有几分姿色,又在刚入府时,性烈求过死。” 说着,容昭伸出左手,将宽大的青衫衣袖往上拉了拉。 光洁的手腕上,赫然正是一道新愈合的疤痕,白色的新肉,极其醒目突兀。 “我本是良家子,祸起于这张脸,亦是被这张脸所救。想是这张脸还有几分用,大长公主没有真要了我的命。也正因此,哪怕后来我用了心机,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对她来说,与我过了夜,证明我是她裙下之臣,便算是挽回了先前的颜面;而我自己,自然也不会与人说事情到底如何。” “先前那般对待殿下您,其实也是迫于无奈。毕竟那位阿兄说,您不喜欢柔弱的男子……至于如今向您坦白……我是想着被殿下厌恶,好躲过一劫,但也不想被您当做大长公主的探子,平白丢了性命。” 姜南微看着容昭,面色无波,更瞧不清喜怒。 “你想要什么?”她问。 容昭忽然跪下来。 “容昭不求富贵,只求殿下可留我一命,让我能不屈不辱的生老病死……” 做男宠,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连祖坟都没脸进的。 姜南微摩挲着手中瓷瓶,似笑非笑。 “你倒没有狮子大开口。可再小的条件,本宫也得瞧瞧,你到底值不值——宫深露重,阿昭今日便侍寝吧!” 说完这话,姜南微径直转身,飒然向外走去。 容昭跪在那里,脑海里满是“侍寝”二字,面挂震惊。 - 屋门推开,姜南微走了出来,云栀连忙跟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