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枪王-《异世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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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木头也是一身好本事,他本是猎户出身,非常擅长射箭、隐匿、追踪和暗杀,只是人长得木讷,不太与人交流,所以入伍之后也是很长时间被发现他有过人之处的。事实上,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件憾事,他以前木讷,胆子非常小,有一次跟他父亲出去打猎,不料遭遇一只大黑熊,当时他父亲正与他拼命搏杀,他却吓得只在一旁瑟瑟发抖,当他父亲被抓得满身都是血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他父亲喊他快跑,只是几声之后,声音就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就没了声音,他当时害怕极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吼一声,拨起随身配带的匕首,一下子扑到黑熊的背上,对着它的脖子直刺,直到黑熊倒地为止,他还在刺。
之后他才想起他的父亲,当把黑熊翻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父亲已经没气了,他痛苦地嘶吼着,痛苦和悔恨充斥着他的全身,他重新拿起匕首想再刺那黑熊的时候,发现它的腹部有几个深深地伤口,那肠子都流了一些出来,看到这一幕,悔恨的眼泪又一次充斥着他的眼睛,当时要是在他父亲喊的时候过来给那畜生一刀,估计他父亲就不会死了,因为那畜生也快不行了,而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最终导致他父亲永远离开他。
当他回去后,人还是依然木讷,那骨子里已经变得冰冷,自此以后,他苦练四年武艺,之后又在外面当了两年游侠,后来在陈闼招军时,入了陈闼军下。
他学会了藏拙,更学会藏技,一直不表现的非常优秀,往往只在最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他才一举夺功。
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也看到了很多,特别是关于陈闼的故事,但他真正树起男儿当建功立业的雄心,他也渐渐地从心里的阴暗里走了出来,尽管还是像木头一样。
“父亲,你放心,孩儿不会一辈子默默下去,我一定要让百里家重新振兴的。父亲,待孩儿功成之时,定要把您的名讳一起名列青史的。”
每当木头焦急或无助之时,他总是会紧扣住把胸前的三颗狼牙,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礼物,一直是他坚定信念的源头,他也一直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像哪些这等危急情况,他知道,肯定有更好的办法,他一定可以找到,也必须要找到。
突然,他想到了赤乌,这是他偶尔听闻的,说军中的很多情报都是赤乌提供的,说赤乌无所不能。而现在自己不行,何不把信息传报给赤乌,他们肯定有办法。
想到这,他立马前往达州王府传报,尽管他不知道怎么联系赤乌,但他知道,那里是中枢所在。
他骑马逛奔,一路飞驰,当远远看到达州王府时,他一兴奋又加快了马速,不料,这时从右边也急急奔来一只快马,那王府门口的守卫一看到此等情况,立即撤了开去,生怕被波及,这时王府大门吱呀的一声突然打开了,里面两人正要跨出门槛。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这时,只见那木头双手一拍,从马上跃高两丈,扑向那另一只的马上,随即一抓,就把那骑马之人提了起来,随后顺势一脚,却是力气奇大,那马吃痛嘶叫一声,居然方向一偏,不由自主地朝木头骑的那匹马撞了过去,随着一声嘭的闷响,两匹马重重在撞到一块,只离大门四步之距。
大门口那两人起先吃了一惊,之后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当看到那人是折冲军的斥侯打扮时更是吃惊非常。
木头把人救了之后,轻轻地把他放到一旁,依然一副老实木讷的模样,此时见门口一人直直地看着自己,见他红光满脸,神态祥和,估计不是一般人物,他无法,只得过去行了一礼,道:“小的无意冒犯王府,只是有要事求见,还请大人见谅。”
“嗯。好,你有何要事?”
“这?”木头心想,这事体大,不能见人就说,还是慎重一点好,他牙一咬,干脆说道:“此事重大,能否让小的当面禀告殿下?”
陈闼去宁州一事本来就是机密之事,木头不知道倒也正常。
“大胆,你一个小小斥侯,殿下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这时那两个王府守卫齐齐走了过来,听他要见殿下,更是把刚才的气一起发了出来。
那面红之人只是手一摆,那二人皆不敢吭气,只见他依然一脸和气,温声道:“我是王凯,暂时负责赤乌一事,不知小兄弟有何要事,可否先告知于我,我代为转告,你看如何?”
木头虽然木讷,那只是表面上的,事实上刚才他心里已经转了好几转了,他哪能看不出对方身份非比寻常?此时见这人自报名字,又如此谦和,他又不是真的要见殿下,听这叫王凯的人是赤乌之人,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当下再不犹豫,跪下行礼道:“小的不知是王大人,还请恕罪。小的是宋将军麾下一名斥侯,小名木头。”接着把张耀吩咐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王凯。
王凯听完眼睛一眯,此时他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线,没注意看还以为他睡着了。
许久之后,只听他淡淡地说道:“这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告知张耀,让他好生守住西桥墩。去,牵一匹好马给这位木头兄弟。”
木头再一次行了一下礼,并没有表示感谢之意,待马一牵到手,纵身一跃,往西桥墩去了。
张耀赶到西桥墩的时候,双方已经激战的不可开交,宋福这边人虽小,但贵在阵法精妙,加上韩焘神勇无敌,手中画戟使得风雨不透,颇有当年吕布之风,让敌军轻易不得。
张耀暗自高兴,心想,自己来的正是时候,正当他准备命令投入战斗时,他的眼角突然一缩,他下意识转头往左边方向看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只见在战场的百丈之距,正整齐地站着黑乎乎的一片骑兵,当头一人头戴银盔,身着银甲,手握一支银枪,跨下一匹枣红大马,目光冷冷地看着前头战场,似乎根本未发现张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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